第107章不是问题
虽然陆沉和整个实验组都有各自的工作安排,并且这种工作安排还比较“迫切”,但是在联合政府管理团队的会见要求面前,所有的工作安排都可以再重新安排一下。
哪怕这个“重新安排”意味着四五天都得等候在房间里,大家都得从头整理自己的研究进展,总结研究目的和方法。
在整理的过程中,陆沉倒是感觉自己对量子力学和量子释能综合症的了解更近了一层。
目前,整个研究组倒是能提出一条已经经过试验确认有效的“治疗方案”。但问题是这个方案还是太邪门了一点。
在量子释能综合症患者发病早期,可以通过大脑切除术保存意识,然后将身体送到大功率焚化炉里直接焚毁处理。
虽然根据目前学术委员会的规定只剩下一个大脑的人被视为人身权利受限,部分人权被天然剥夺的“残缺人”,但学术委员会并没有直接将渡边和十四号视为“非人”,同时也没有剥夺他们接受医疗的权利。
这就意味着,渡边和十四号是可以通过定向培养躯体,然后把大脑重新接回到身体里的。
这种行为和定向培养器官并且移植属于同等性质的行为,并不会触发“非人”条款,也不涉及那些令人头痛的伦理学和法学研究。
尽管定向培养器官还很昂贵,尽管定向培养一具身体出来成本更是高的难以置信,但这毕竟是条路子。
陆沉看着自己的“发言稿”,沉默了半天,仍然不确定应不应该把这个解决方案直接拿到台面上来说。
杨伟民点了点头,“咱们不是那些外科佬,人体是一个有机整体,不能随随便便就拆成一个部分和另一个部分去看待。渡边的发病发生在大脑和身体离断之后,我们必须考虑这么一个现状当时他的身体是独立于大脑发病的。”
更换因为年龄过大而疏松的骨头,这算医疗需求还是越界
跟着替换心脏和肾脏,这算越界吗
肺部难以维持正常的氧气交换,用机械肺移植替换这算不算越界
杨伟民说了一句“废话”,但是他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
“基本写完了。”陆沉侧了侧身,向杨伟民展现了一下自己的工作结果,“不过我有点犹豫,要不要把身体替换术当成解决量子释能综合症的方法写上去。”
其他发病患者可是脑子和身体连接在一起时触发的量子释能综合症。在他们发病之后执行脑全切大脑的状态是否健康还得两说。
杨伟民想了想说道,“这个方案目前也就只在渡边身上尝试过,但这个尝试不能完全说是成功的。如果要提,最好后面专门说明一下。”
如果切出来的大脑已经处于量子释能综合症的状态下,那大脑维生和准备进行的身体替换就没有什么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