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弄捂着他的眼睛,带他往楼梯上走,沉着脸教训“小孩儿不准看。”
钟宴笙“我不是小孩。”
“那也不许看。”
钟宴笙哽了哽,委屈“”
他就是好奇瞄了一眼
定王殿下这怪异的性子,真是越来越难以捉摸了。
提前安排进来的亲卫听着后面的对话,嘴角轻微抽了一下,恭恭敬敬将俩人请进了二楼视野最好的包厢中“主子,都安排好了。”
萧弄随意点点头。
那群舞女也正好跳完,急促的鼓点声停下,四下传来些不满的声音“就结束了少爷我还没看够呢。”
“哈哈,李二,原来你喜欢辣的。”
“嘿,老子可不像你变态,喜欢那些十几岁还没长成的”
声音都是从其他包厢里传来的,因为每个包厢都是对着中间台子的,距离不甚远,这群人大概也是嚣张惯了了,无所谓自己说话会不会被人听到,反正纱幔垂下来挡着,还有几分体面在,扯着嗓子就在对骂。
钟宴笙听了几耳朵,才听出来是怎么回事。
今日来这“天香楼”的,多半都是些世家贵族公子哥儿,因为昨儿他们收到消息,说今日来此处能有好戏看。
公子哥儿们平日里乐趣不多,除了只剩斗蛐蛐儿斗鸡,就是纵快马过闹市惹得百姓怨声载道,听到有大戏,纷纷赶来了,但都等好一会儿了,耐心在逐渐告罄了,也就方才台上胡女的旋舞精彩一点,结果看两眼又结束了。
所以纷纷发起了牢骚。
钟宴笙听他们语气熟稔,仔细思考了会儿,恍然大悟。
这几个人,虽然没看到脸,但他记得声音,都是孟棋平身边的狗腿子,上次还在景华园里,跟着孟棋平来围堵过他。
钟宴笙隐约察觉到了
什么,眨眨眼望向萧弄。
萧弄也不解释,拍了下身边的位置,示意他坐下来。
包厢也不算很大,但摆设精致,一应俱全。
钟宴笙走过去的时候,脑子里突然窜过那本该死的金风玉露录续集。
也是在这样的酒楼里,隔着纱帐,外面的人在讲书,里面的人在
他僵硬了一下,突然就不想走过去了,摘下帷帽,闷着脸去搬了张椅子,坐到屋里另一角。
下一刻,脚下倏然腾空,他连人带椅子被萧弄一起抱起来,放到了中间的桌子旁。
萧弄不悦地教训“坐那么远干什么,老实点。”
钟宴笙aheiahei”
周围其他包房的公子哥儿们还在发牢骚,因为有一面墙是打空的,隔音极差,所以隔壁包房里的声音格外清晰,一个字不差地传了过来“怎么还没新的表演,耍我们呢”
“孟爷不像从前那天日夜带我们寻乐了,可真无聊,没什么新鲜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