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级别的诈供没有用,”沈听泽将剩下的杯子收回到柜子里,“如果真要说的话,我觉得你才比较像。”
“是吗”关越俊逸的眉目带上了几分张扬的笑,满不在意的样子,“那看起来我的演技实在很失败。”
他说着,转头望向黎炀“你呢”
黎炀微微垂下眼睛,他想起时栖在医院里那一句“可是我们两个人,也凑不出两只兔子。”
“只有两只兔子才能相互交换联系方式在一起。”黎炀嗤笑了声,“你们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
他说完,又望向了三楼的卧室。
或者,应该说是他们。
“刻意鉴狼让其他人退步这一招第一天就用过了吧弟弟。”
关越笑了一声,手指点在桌面上“与其在意这个,还不如想想怎么让自己留下来。”
“既然都不想做狼,那总得有人是吧”
关越无声地望了眼三楼的方向,低笑道“比如”
顾庭柯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发梢还在微微的滴水,英挺的眉眼因为水汽沾上了几分氤氲的欲来,他穿了身浅灰色的睡袍,细长的衣带勾勒出宽肩窄腰的身材,交错的领口下是紧实的胸膛。
妈耶妈耶,顾总这个样子好欲啊。
顾总的身材也这么好吗卧槽,节目组你真是不够意思,这么久了还不让他们露点肉看看,指指点点。
顾总怎么洗个澡跟那啥了一遍一样,顾庭柯你说实话,你在里面那么久都是在干什么
顾庭柯微微眯起眼睛,时栖已经吹好了头发,见他出来伸手拿起吹风机,柔声询问“需要帮忙吗”
呜呜呜呜老婆好贤惠。
顾总你反省一下,居然在这个时候让老婆给你吹头发指指点点jg
顾庭柯望了时栖一眼,心中只被这温婉贤淑的外表骗过了一秒,便在时栖将自己头发给烧穿之前将吹风机接了过来“我自己来,怎么能让你干这个。”
他说着,又伸手在插进时栖的发丛摸了一把“好像还有点湿。”
“过来坐,”顾庭柯说,“不吹干睡觉容易头疼。”
修长的指甲抚过挑起黑发,细软的头发被微风一点一点地抚过,顾庭柯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也曾经给时栖这么吹过头发。
大概是十几年前,时栖小时候在他家留宿
那时候时栖的头发总是偏长,不说话的时候像个漂亮的洋娃娃,双手交叠乖乖地放在椅子上,等顾庭柯终于给他吹好,却又转过头的,非要把吹风机接过来。
他手掌小,还带着小肉窝的一团,举起来都吃力地摇摇晃晃,却还是一板一眼奶声奶气道“庭柯哥哥,我也可以帮你的。”
回忆让顾庭柯的神色显得温和,好像一头狼终于收起了獠牙,变得温良无害。
啊啊啊顾总这样子看着老婆的时候好像整个人都柔和了,这真的是一头狼可以拥有的眼神吗,淦我居然开始犹豫了
我懂你我懂你姐妹,就像是明明在外是一头凶猛的狼,但是回家的时候一瞬间褪掉外壳呜呜呜霸总柔情我好磕。
顾总这样子好居家啊淦,还有他们俩的睡衣,真的很容易代入一些新婚夫妻。
指节纠缠过发尾,顾庭柯怕烫到他只开了低档,温热的风力带来细小的痒,时栖微微偏了下头,顾庭柯的指腹便扫过他的耳垂。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温和宠溺的眼神上,因此没人发觉,顾庭柯的指腹上是被水多次冲洗过的发白褶皱。
好像是有谁在浴室的时候用这只手大力地揉搓过什么东西,因为时间太久,导致指腹都跟着微微发皱。
等粘稠的白顺着水流一起落下,指尖已经堆叠起来,一层一层,好像埋在礁石下的巨浪。
“好了。”
过于用力的指节被松开,顾庭柯这才终于开始打理自己还在滴水的头发。
时栖微微偏过头节目组确实没有准备双人床,但是却准备了两床被子,彼此都很厚实,铺在床上估计能作为隔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