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林希都在刻意避开罗衣这两个字,但事实上你和林希在心底一刻也没有忘记罗衣
林希从内心不敢也不愿相信罗衣去世,因为她认为罗衣的死与她有直接的关系。”
方语轩走到宇文皓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道
“你在心里不屑或者说,压根就不想承认罗衣出现过,因为你是如此骄傲的人,
又怎会承认自己不如一个早已死去的人,我说的可对”
宇文皓盯着方语轩沉默不语,他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就在方语轩以为他不再回答时,
他却笑了,宇文皓很少笑,他一笑仿佛二月的春风拂过大地般温柔,只可惜,只是一瞬间,他又恢复如常。
“我知道你说的是对的,但我并不想这么做,因为他不值得我去这么做同为男人,我想若溪哥能理解我的想法”
花若溪捂嘴干咳一声,轻笑出声
“有时候,男人的自尊确实让人很无语如果换作是我,也做不到陪同老婆去给她的初恋上坟,毕竟,我也是个大俗人”
方语轩无奈地摇摇头“你们这些所谓的男人,太固执了”
“是你太高看罗衣的影响力了”宇文皓不以为然道。
“既然这样,那我先告辞了”见劝说无效,方语轩只好告辞。
宇文皓点点头,淡淡地说“麻烦你了”
方语轩笑着摇摇头“没事儿,若溪,你现在走吗”
“我和阿皓还有事商量,你们先走吧”花若溪微笑道。
方语轩转身离去,顺手关上书房的门。
“阿皓,你真打算带林希去泰国”
见方语轩已走,花若溪坐在宇文皓对面的椅子上,隔着办公桌望进宇文皓深遂的双眸。
宇文皓将手中的文件推到花若溪面前“先谈公事吧,一会儿再谈私事”
“好”花若溪含笑点头,认真地看起了文件。
两人关于收购昌盛的资料分析了半晌,又商量了具体的收购计划,最后又谈了各自的意见。
宇文皓吩咐菲佣送上热茶,自己手执红酒边摇晃着酒杯边淡淡地开口
“若溪哥,刚才汉斯以及方语轩的话,你如何看待”
花若溪喝了几口茶,便放在茶几上,又抬起腕表看了看,站起身,拍拍宇文皓的肩膀,郑重道
“阿皓,千万别做违法犯纪的事,现在是法制社会至于罗衣之事,确实有些超过常人的理解
关于这一点,我赞同汉斯的说法。还有,方语轩说的脱敏治疗法,你其实可以试一试
林希身体过于柔弱,又不爱运动,你又过度保护她,以至于她身心皆柔弱,不能面对生活中的风风雨雨。
一个人,只要内心足够强大,什么牛鬼蛇神都不足惧,你要真爱她,就不应该把她当金丝雀养,也要让她独自面对生活中的各种坎坷与磨难”
“箫儿不需要经历底层生活中的苦涩,她只需要享受生活的甜即可
我宇文皓有足够的能力让她这辈子,甚至下辈子都衣食无忧,她可以当一辈子的公主
不是每个人都需要经历生活的苦痛”
宇文皓说这话时的语气轻柔,眼神却倨傲无比。
他一向是个骄傲无比的人,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他不需要也不屑去体验底层人民的酸甜苦辣。
花若溪深知宇文皓的骄傲与固执,便不再开口,含笑与他告辞后,开车回到小馋猫快餐店。
夜幕降临时,花若溪走进店内,他刚进去,就见沈默予和几位男同学正坐在靠窗的位置指着吧台处议论纷纷。
他在靠门口的位置坐下,一边喝茶一边向吧台处望去
只见一位头发蓬乱,面阔体肥的中年妇女正坐在地上嚎哭,操着并不标准的普通话向林梦等人哭诉
“你们说说你们现在的女孩儿怎么这么不孝顺我老公瘫痪在床十几年,我一个人靠摆地摊养活大你们姐弟两个
我还不到五十岁,浑身都是病,现在你弟弟考上高中,一年两三万的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