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鋆看冀忞没甚异常反应,与刚才一样。难道自己的耳朵出来问题
接着,冀鋆困惑中,就发现丹桂苑内狗的声音突然停住,然后又叫了几声,却明显不像刚才那般暴躁,音量有所减小,叫声明显平缓,似乎是被什么安抚了。
最后,狗又提高声音叫了一声,就跳出了丹桂苑
一路叫着,离丹桂苑越来越远,直至与其它狗一起,越来越远,犬吠声也逐渐减弱,直至听不见。
又过了约一盏茶的功夫,有人敲门,丹桂苑的两个值守婆子一前一后满脸是笑地走进来,向冀鋆冀忞行礼。
冀鋆忙命海棠看座,两个婆子连说不敢,还要去守夜,不能久留。
冀鋆又命木兰给两个婆子打赏了点碎银子,两个婆子对视一眼,齐齐接过,连连拜谢。
前面那个婆子一迭声地道谢,殷勤地道,
“小两位小姐没吓着吧可把我们姨娘吓坏了。听小厮说,不知道怎的侯府里突然之间闯进了许多的狗。就在刚才响起了一声狼叫之后就闯进来许多的狗它们主要是奔着恪吉居去的,据说是恪吉居的一个小厮被咬伤了,有两个丫鬟给吓昏了。”
冀忞皱眉,“那么多狗都去了恪吉居”
后面的婆子也想表现一下,忙接着道
“可不是嘛全都去了恪吉居,您说邪门不后来等管家带着下人们赶到才把这些狗给赶跑了。可是,不知怎么回事,相林少爷忽然捂着耳朵喊头疼想是狗叫声太大,吵的刚才那个狗应该是跑迷方向了,跑到了咱们的院子里,两位小姐莫怕,狗都已经都跑了。管家正带着人,挨处去检查,一旦有遗遗漏的,或者是藏匿的狗,就会就地打杀,不会再再惊扰,姨娘小姐们了”
冀鋆缓缓舒口气,心下有了思量。遂问道
“玉颜姐姐可好没事吧”
前面那个婆子愣了一下,忙道
“没听说玉颜小姐怎样啊就是相林少爷捂着耳朵捂着头,到处乱撞,又摔到地上,听说,流了好多血,已经请郎中了”
冀鋆想,这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啊
过敏性紫癜,本身就是一种出血性疾病。
血管脆,轻轻磕碰,就会大片青紫,好似普通人被重重击打一般。
如今,呵呵,自己撞墙,怨谁
冀忞微微笑道
“两位辛苦了改日不当值,再请二位喝茶吃点心”
冀忞示意一下,木兰忙把晚上给两位小姐做夜宵的点心包好交给两个婆子,笑道
“嬷嬷辛苦,晚上垫吧垫吧”
两个婆子又是一番道谢,眉开眼笑地走了
这趟差事,太值了
以后,有什么犄角旮旯的消息,都来讲给两位小姐听
相林少爷的事情是小厮悄悄议论的,幸好俺们耳朵尖,听到了
要不,真是对不起这么多的银子还有点心
蛊毒“葡涟”,顾名思义,如葡萄的枝蔓一般,缠绕蔓延,丝丝缕缕,越长越多,千头万绪。
又如水波涟漪一般,层层荡漾,扩散,越来越远
苏瑾看到玉颜和沉果手臂上的割痕很是满意。
那位贵人说,一个瓷瓶的蛊毒可以分给十个人,前提是这十个人必须仇恨的目标一致。
否则,就宁缺毋滥
少而精,即使是一个人的仇恨,只要心念坚决,也比一盘散沙的十个人强。
没有打开瓷瓶之前,苏瑾还有所犹豫。
如今开弓没有回头箭,既已如此,苏瑾觉得,多个仇恨冀家姐妹的人,肯定比少一个强
苏瑾,洪相林,玉颜,沉影,沉果,刘嬷嬷,宝生,还有美琳和绿梅
剩下的一份,苏瑾就放入了自己的体内
她相信,这些人里面,她最恨冀家姐妹因此她培植出来的蛊毒一定也更加强大
但是,她不敢一个人用完瓷瓶里的蛊毒,她担心被反噬
这样有其他人帮忙分担风险,她胜算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