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的琴声在茶楼中回荡,而这时,才和颜开分开不久的毒岛冴子和一名壮年男人轻手轻脚地走入了茶楼,缓缓入座。
入座后,那壮年男子对毒岛冴子道“冴子师妹,师父说过,杀意不能积蓄,要适当宣泄,但是光靠宣泄也还是不够的,需要借助一些手段平和心性。”
“师父还在国内的时候,有空闲就会来这茶楼听琴茗茶,听师父说效果还不错,所以让我带你来这里试一试,若是效果好的话,你以后也可以常来。”
壮年男子对毒岛冴子叮嘱道,同时将一张精致的卡片交给了毒岛冴子。
“这茶楼是会员制,但是认卡不认人,这是师父的会员卡,可以携带一人入茶楼,我就先交给你了”壮年男子对毒岛冴子解释道。
“是的,田中师兄”毒岛冴子礼貌地对壮年男子道。
这壮年男子正是毒岛冴子父亲的随身弟子田中健,他不只是毒岛冴子父亲的亲传弟子,同时也是毒岛冴子父亲的得力助手,是毒岛冴子父亲身边最信任的人,很多重要的事情,毒岛冴子父亲没时间做的话,都会交给他去办。
就比如这次给毒岛冴子送来毒岛流剑术的奥义手卷,除了田中健,毒岛冴子的父亲可绝不放心让其他人过手那奥义手卷的。
毒岛冴子和田中健年纪相差很大,都快有二十岁了,自毒岛冴子记事起,田中健已经开始独当一面,不常在毒岛冴子父亲身边。
直到近几年毒岛冴子父亲去了海外,怕一个人忙不过来才特意带上成熟稳重的田中健作为副手,让田中健为他打理一些杂事。
所以毒岛冴子对这师兄敬意是有的,但是缺乏亲近。
其实毒岛冴子和毒岛冴子父亲的其他弟子也大多如此,除了同为女性,和毒岛冴子年龄差距也小些的师姐高柳遥,其他弟子和毒岛冴子都没有太多接触。
但是,既然是师出同门,都是父亲的亲传弟子,就算不熟悉,也是可以无条件信任的。
像毒岛流这样传承悠久、门规森严的流派,同门师兄弟的情谊,有时候甚至比血缘亲情更加稳固毕竟手足相残,父亲可能心软不知道如何惩处孩子,但是师兄弟相残,师父肯定舍得打死一个不成器的弟子。
两人说话间功夫,茶楼的侍者已经为两人奉上茶来。
茶是好茶,无论是茶叶还是泉水,更甚至沏茶的茶艺师的手艺,都是上上之选,上条先生在这方面是非常舍得花钱的。
但无论是毒岛冴子还是田中健,都没有在意这茶水,只是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连绵的琴声上。
侍者心中摇头,自打那姓颜的中原人来后,每到那中原人弹琴的时间,这上好茶水就都变得无人问津了,平白浪费了最好的品茗时间。
更过分的是,等颜开琴声终了,他们想起喝茶后,又总嘀咕一句茶楼实在是太怠慢他们了,他们每年要交天价的会费,却给他们上这种凉了的茶水。
这种感觉,比起x了狗,更像被狗x了,却又让侍者有气也没地方撒,毕竟无论是客人还是颜开,哪边他都得罪不起。
聆听琴声的时候,田中健小声对毒岛冴子介绍道“这琴师听说是新来的,琴艺很不一般,师父有好几个好友在听过他的琴音之后都对他赞誉有加,所以我特意让你推了社团活动在这个时候来,因为他只在这个时段弹琴,而且一周只弹三天,每周的二、四、六他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