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却一直在杀人,前几次出殡时,白袍人出现的死伤。
尤其是今天,第一批抬棺人率先身死,再到下起灵雨,阻挡献祭。
明明是两种怀带着不同目的的鬼物,在借助活人出殡仪式来斗法。
它们怎么会是同一只鬼
潼关沉默了半晌,突然暴起,一把抓住了陈复的衣领。
陈复此时还在呆呆地看着天边,那只一直动也未动的鬼物,眼神透着疯魔。
以至于,潼关已经抓住了他的衣领,竟丝毫不知。
“到底为什么李府之中到底还藏着什么”
潼关已经忍到了极限,明明陈复这个线索人物知道全部,可他一直出于顾忌始终没动手。
现在谜团越来越深,那只鬼即将动手。
而等到它动手,只怕这些人再难完备地活下来。
陈复的眼神中,也透着一丝不解,但仔细观察,会发现里面还有一种质疑。
直到,他在看到那只鬼脸上的某个位置时,突然眼中迸发了明悟的神采
“它不是它”
“那它到底是谁”
“它在模仿,我错了,原来我身边的一直是它”
陈复只说了这样一句话,本来他可以多透露一些。
但是紧接着,他就传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吼声。
那大张着嘴里,竟然从喉咙中长出了一股浓郁的黑色发丝,并且上面沾着的不知是口水,还是某种粘液。
看起来,犹如鱿鱼的触须一般,让人恶心、让人心寒。
潼关眼皮一跳,赶紧收回双手,想要救助,可是根本没有办法。
那丛黑发,是从陈复喉咙中长出来的,根本没有方法去救
陈复死死地捂着脖子,面色被憋得涨红,想要说些什么却完全无力,最终顺着山坡滚了下去。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献祭的主持者,是一切的主人,但其实始终被蒙在鼓里。
而至于,他到底是被谁欺骗,却成了一个需要店员们才能揭开的秘密。
最后的两句话,是他身为线索人物带来的最终提示。
潼关倒退两步,目光还在看着眼前滚滚下坠的陈复,没有回头抓住了常念的手。
“我们得走,棺材不要了。
李府还有大秘密,我们不该这么早来到南山
这本该是最后阶段”
潼关攥着常念的手,说完这句话,突然感觉有些不对。
那只手阴冷阴冷的,上面还有些许汗水一般的潮湿感
他登时浑身一麻,头也没回地撒腿就开始调头逃窜。
但已经晚了
他眼前的世界消失了,旁边的棺材,白袍人、店员们全都消失了。
再一眨眼,他发现自己处于一个狭小的洞中。
这是一个垂直的洞口,像是一口深井,两壁是湿滑的石砖,黑暗之中,只有一缕幽光在井口照耀下来。
所有人都不见了,世界变成了一口井,潼关成为了井底困兽。
南山、北坡上。
在一瞬间所有活人都被那只鬼拉到了一个虚幻而又真实的井中,清除了他们来过的痕迹。
只剩下了,那口敞着的棺材,那副鬼新娘的画像就静静地躺在里面,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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