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上睡觉,细细的筹划了一夜,天不亮他就出去了。
心怀鬼胎的采娥焦急地等了一天,真到天擦黑,狡猾的赤松涉才回来。
他将大笔银子交与采娥,让她收好。采娥问他这银子是哪里来的时,他神秘地说道:“这事你少过问,你只管将这些东西藏好便是了,我自有安排。”说完,他连饭都没顾得上吃,便跑到赤松涉的房中去了。
孤独的赤松涉见他到来,有些吃惊,忙问道:“大哥有何事情?这个时候来找兄弟?”
“啊呀,我说兄弟呀。”他边说着,边坐到了赤松涉的床边,“你看咱兄弟二人都没有个正经营生,就这样坐吃山空也不是个办法。前阵子兄弟出去卖字,险些弄出人命来。说什么以后也不能让兄弟再出去冒险了,因此哥哥我想,我得找个正经事做,以好贴补家用不是?”
“呕,哥哥有此想法?那是好事啊,若是能成的话,顺便也将我带上,这样咱们的问题不就解决了吗?”赤松涉笑着说道。
“唉,我说兄弟,我们能干的,你未必能干。你就好好在家呆着就是了,哥哥我能挣来钱的。”
“那多不好意思。”
“咱们是兄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只是这个事,还得请兄弟帮个小忙。”狡猾的赤松浦装作有些难为情地说道。
“是什么?哥哥不妨说来听听。”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让兄弟帮忙请个人。”
“请人?请人做什么?请的又是何人?”
“就是城中的马万财马老爷。”
“什么马老爷,我不认识呀?”
“兄弟是不认识那马老爷,就是在这孤竹城见过他的也没几个人,可兄弟认识他的夫人。”
“哥哥可真会说笑,我连那马老爷都不认识,又何曾认识他的夫人?”耿直的赤松涉笑着说道。
赤松浦诡秘地一笑,说道:“兄弟不要再打马虎眼了,那天你收拾贾衙内之前,她不是还前去为你说过情吗?”
他这一说,赤松涉倒是想起来了。心中不免一紧,紧接着那脸便有些微微发红。到现在那美丽妇人的容貌他还依稀记得呢,只是不知她的名字。
“哥哥怎知她曾为我说过情?”
“噢……这个嘛,我当然是听人家说的喽。”赤松浦慌忙说道,心却一个劲地猛跳着。
“是那个妇人呀,她虽是说过情,可我并不认识她,也不知她叫什么。”
“她叫残月,是那吝啬的马老爷的小妾。那马老爷早已不中用了,听说那个残月还是一个处女呢。”赤松浦淫笑说道。因在街面上经常碰到美丽大方的她,好多男人都是对她垂涎得很,就是不务正业的赤松浦也曾梦想着能娶到她那样的小妾。
听着这名字,有些冷酷,就连正直的赤松涉的心中也涌起了一股莫名的骚动,他为自己的有些想法感到甚是不安。可这个时候,他又难以控制自己内心的狂热,这“残月”二字已是深深的烙在了自己的心中。他在内心反复念叨了几遍后,却有一种想见到她的强烈愿望。于是他便问赤松浦为何要请这位马老爷。
见他上道,狡猾的赤松浦便将自己的事向他说了出来,并讲清了这样做的缘由。
赤松涉听后,觉得这也没啥,便痛快的答应了下来,其实,他不光是为了赤松浦的事,更重要的是他想现见见那位心仪已久的蚕月夫人。
赤松浦是如何说服于他的呢?
原来,狡猾的赤松浦说那马老爷因为生意做的大,要招些干粗活的劳力。可因为没有门路,进不去。于是他与他的那帮兄弟们便商量着凑了点银子,想着请那马老爷吃顿饭,疏通一下关节,好到人家那里上工。
这自然是好事,那就请人家呗。可事情远没这么简单,那马万财是谁?不是什么人都能请的动的。可有一样,那人有些附庸风雅,喜欢结交文人。所以赤松浦才想着要让赤松涉前去请那马万财。
当然,这只是从狡猾的赤松浦嘴里说出来的,而事实却绝非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