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琼和黛衫看呆了,那颗沉重的心一下子轻松了下来。于是将刚要说的话,便部咽了回去,就权当是今儿的晚饭了。
赤松浦夫妇正在房中高兴呢,却听到蚕月说这种话,忙跑了出来。
果然是他回来了,二人的心一下子掉到了冰窟之中,看来一时也难以暖过来喽。赤松涉与蚕月相拥的身影,延伸到他二人的脚下,似一把利剑,直插二人之心。这做好人难,怎么做个坏人也这么难呢?我只是想要所院子,想让他消失而已,怎么就这么不给面子呢?他一回回的出事,一回回的没事。死了一遭又一遭,活了一遍又一遍。让我这残忍贪婪之心如何能承受的了?
人要有所成就,得经得起千锤百炼。这恶人之心也是如此,一次次的打击,才会让他们坚韧起来,只有更坏,没有最坏,看来这邪恶之心也是需要千锤百炼的。
回来就回来吧,狗咬尿泡也不是一回两回了。面子还是要的,想到这里,赤松浦夫妇忙上前向他假意嘘寒问暖。
“哎哎,我说兄弟,差不多就得了,看的我脸都红了。”赤松浦笑着说道。
到这时,赤松涉与蚕月才意识到周围还人不少人呢。他二人忙分开,可蚕月还是有些不舍,仍拉着他的手,让他坐下。
对于他二人在消失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这几人甚是疑惑,见二人都完好无缺,便催着他们讲起故事来。
这种事,他们才不会讲呢,只是敷衍了几句,便以饿了为借口,将她们支开了。
大厅中只剩下了赤松兄弟与蚕月,他们尴尬的坐在那里,不知该说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蚕月来到赤松涉身边,闻了闻他的身上,说道:“你身上这味可真难闻,还是快去换身衣服吧。”
聪敏的赤松涉心里明白,便匆忙往后院去了,开心的蚕月也紧跟着走了。
他们这一前一后走向后院,让赤松浦很是不解,他换衣服难道你能在旁边看吗?
然而现在蚕月就是要在他旁边,进到房中,她忙找衣服来给赤松涉更换,俨然如他的妻子一般,那细致入微的照料,让赤松涉觉得幸福无比。
她不问他是如何逃出来的,只要是他在自己身边,其它的都不再重要。
赤松涉将那火烷衣脱下之后,略带神秘地说道:“这可是个宝贝,你得将它收好了,要是没有它,我早就就葬身火海,再也见不着你了。”
“是吗?这东西有这么神奇?要不你还是将它穿着吧,这样可以保护于你的。”蚕月忙说道。
“可我在火海之中摸爬了那么长时间,这糊味也有些太大了,你还是先将它放起,过一阵子再穿就是了。”
“也好,既然它是你的救命恩人,我可得要将它藏好了。”说着,她便找了个箱子,将它放到了箱底,然后又用其它的衣服将它盖好。
二人的回归,让这个院子重新的了欢笑。池琼也不再与蚕月主仆二人作对了,她来了个惊天巨变,将以前所有的芥蒂全抛到了一边,把这二人看作了她的好友,亲昵的不得了。
那采娥看在眼里,也只能是恨在心中,因为她现在已是毫无办法来对付她们了。
次日,趁着大家都在,赤松涉宣布了一个消息。真可谓是有人欢笑有人愁,因为他要娶蚕月为妻了。
池琼和黛衫当时就惊掉了下巴,老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来之后,忙兴奋地向他二人祝贺,并着急忙慌地开始张罗着准备东西。
失落的赤松浦夫妇听到此信后,那倍爱摧残的小心脏,又一次被压上了一块大石头。可不管怎样,在这里他们是作不了主的,只能是打掉了牙齿往肚里咽,还得强颜欢笑来帮他兄弟操持此事。
婚事的确定,让开朗的黛衫与池琼也为他们高兴不已。可赤松浦夫妇却如霜打了的茄子一样,怎么都提不起神来。可他们却依旧赖在这院子之中,不肯离去。
精神极爽的赤松涉也不计较这些,毕竟是自家兄弟,住就住呗,再说这院子中的房子也不算少,空着也是空着。只是在这生活上,便是各花各的了。
赤松浦手里有钱,他也乐的各过各的。而赤松涉这里,由于蚕月来时,带了些体已,他们的生活也是没问题的。
就这样,一众人暂时相安无事的生活在一起,各怀不同心态,筹备着他二人的婚礼。
最近,聪明的池琼通过自己不断的研习,已经能与云雀进行交流了。
一日,她忽然接到了云雀从远方带来的消息,她跟赤松涉和蚕月说过后,二人也是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