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莫惊,这‘困神甑’他们是破不了的,所以我们也就不用去担心这些事情。”
“不见得呀,此人神魄怪异,定是不凡之人,我对咱们的前景并不乐观。”
“若是如此,那我们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我们的行为不由我们,我们的思想不由我们,我们的命运也不由我们。该怎么办,不是我们自己所能决定的,还是不要想太多的好。”
那些虚妄的精怪们用自己特有的言语在探讨着这件事,可对于赤松涉来说,他根本是听不到的。
将整个城堡转遍了,除了在一个墙角发现一只闪着金光的瓶子外,他再也没见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他想着会不会是这个东西在作怪?于是便打起了这瓶子的主意,他想将它扳倒,便可很轻易的扳倒。想将他倒扣过来,也是很简单。将他抱到光亮之处,也没什么变化。最后他将那瓶子举起,猛摔了下去,它却只响不烂。
赤松涉没办法了,看来这里的神封与这瓶子是没什么关系的,于是他便将它扶正,放在了台阶之上。可仍不死心的瞅着,希望能再发现点什么。
看着看着,他便有些犯困了。没多大功夫,便靠在粗壮的廊柱子上沉沉地睡着了。
赴考回来的路上,正是百花初开之时。一阵纷纷的杏花之雨,将赤松涉逼得跟着一个外出化缘的僧人,进了一座小庙之中,暂且躲避。
此庙虽小,四周却桃林密布,暗香阵阵,使人惬意。庙中仅有一人一铺,极为简单。入夜,赤松涉与那僧人挤在一处,睡得很不得劲。
旅途的劳顿,让他很快便进入到了梦乡。
就在他迷迷糊糊之际,只觉身体有些隐隐作痛,且突然有道寒光闪现,将他惊醒了过来……
醒来后的赤松涉看了看周围,忧郁的池琼依旧拉着林桑的手,低头沉默着,是那瓶子发出的光,晃到了眼睛上将自己惊醒了。
可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这么清晰而真实。那不正是曾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吗?与现在的事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
他努力想找出这二者之间的关联,思考了良久,实在是找不出什么来,便也就作罢了。他呆呆地坐在那里,又想起了这中美丽可人的蚕月。
一想到蚕月,他的另外一魂便占了主导。内心不禁有些难以控制,热血沸腾,两颊发烫。想想与蚕月在洞中之时的交合,那是多么的惬意与欢愉。可如今天各一方,回味起那甜蜜时刻,让人心中便是无限惆怅。啊!她现在过的怎么样了呢?
被人挂念在心的蚕月过的并不怎样。
赤松涉离去已有月余了,在这期间,蚕月发现自己已有了身孕。她既惊喜又害怕,将此事告与黛衫后,却将活泼的黛衫高兴坏了。忙前忙后的照顾于她,更是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