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瀚盯着眼前的中年人,露出了惊喜的神情。
“没错,在下正是施耐庵,副帅难道听过在下”施耐庵有些纳闷了。
自己难道有这么大的名声,连江北的红巾贼都是听说过
朱瀚立刻上前,一把抓住了施耐庵的衣服,笑着说道。
“耐庵先生,名震南北,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听到朱瀚的话,施耐庵心中顿时就是一阵激动加高兴,简直是美翻天了。
眼前这个少年红巾贼头,果然是有些见识,真如刘伯温所说,属于人中龙凤啊。
光是这看人的眼光,就是绝对不差。
“哈哈,不过是老夫的虚名罢了。”施耐庵不自觉的开始喘起来了。
对于施耐庵这种彪炳文学史的大牛,朱瀚既然遇到了,当然不可能让他跑了。
随即,朱瀚就是把施耐庵请上座,二人一番热切交谈。
“哦,原来耐庵先生是打算跟我们一起推翻暴元”朱瀚心中已经是有谱了。
“也可以这么说罢,蒙元暴政无道,已经是气数将尽,施某虽然年纪不小了,但是还是想要建功立业一番的。”施耐庵说道。
朱瀚又是问了一些从军理政的话题,施耐庵都是对答如流,虽然没有李善长刘伯温那种让人惊艳的感觉,但是也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可以比的。
“先生果然大才,我今日诚意相邀,可否留在滁州,在莪义军中任行军长史”朱瀚立刻就是发出了邀请。
施耐庵此来滁州,原本是打算先探一探红巾军的底细,然后再决定是否投靠。
哪知道一见到朱瀚后,对方竟然表现的非常重视自己,施耐庵当场就是彻底下了决心了。
“施某不才,愿意为义军贡献一份微薄之力”施耐庵说道。
朱瀚立刻高兴的下令,让府衙的厨子准备酒菜招待施耐庵。
并且还把胡一八、陈宝刀、陆仲亨等人介绍给了施耐庵认识。
在接风宴上,施耐庵看着桌子上的饭菜,更加肯定了自己加入红巾军的决定。
偌大的滁州府衙,准备的宴席上竟然仅仅是四菜一汤,菜量虽然不小,绝对够吃的,但是一点没有奢侈气派的样子。
“先生勿怪,我义军替天行道,所用所需,皆是从百姓中取得,一丝一毫不敢浪费,吃穿用度务必节俭,绝对不是怠慢先生,等到改日出门,我选滁州最好的酒楼,招待先生”朱瀚连忙说道。
施耐庵摇摇头,摆着手说道“副帅误会了,施某一把年纪,什么富贵气派,也是见识过了,不过是一些虚妄罢了,难得珍贵的是义军竟然如此简朴如常,一看就是不是贪图享乐的平庸之辈”
宾主双方都不是什么爱好奢华享受的人,立刻就是推杯换盏的畅聊起来。
朱瀚年纪还小,自然是不能饮酒。
陈宝刀、胡一八两个人则是作陪,与施耐庵一通豪爽畅饮。
别看施耐庵是一介文士,竟然是拥有千杯不醉的好酒量,一直把陈宝刀和胡一八喝得东倒西歪。
“哈哈,副帅,施某酒量虽然不大,也容得下十八碗酒”施耐庵迷迷瞪瞪的说道。
咣当
随着施耐庵晃晃悠悠醉倒,一场接风宴总算是结束了。
两日之后。
施耐庵作为滁州安抚使行军长史的身份,跟着朱瀚一行人出了滁州城。
“副帅,我们今天去哪里”施耐庵盯着黑眼圈问道。
经过两日相处,豪爽的陈宝刀、胡一八等人给了他不少创作灵感,昨天夜里加班加点又是写了一章水浒英雄传,正是以陈宝刀、胡一八等人为原型丰富了一下人物。
“今日我们去曾家镇,那里有一场新杂戏要演出,我们去看看效果”朱瀚说道。
新杂戏,也就是朱瀚安排胡惟庸等读书人编写的新剧本,全都是是展现恶霸地主欺压良善百姓为题材的新杂戏。
与那些粗制滥造的杂戏不同,胡惟庸等读书人的水平根本就是降维打击,特别是有了朱瀚的梗概情节,更是兼具诙谐幽默和催人泪下。
曾家镇,是滁州城外的一个小镇子。
镇子上唯一的豪门大户,就是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