蛙鸣声响起,大如擂鼓。
高利妖化为蛙,还大笑,朝着周遭的看客们呼喝
“诸位客官,该下注了”
噼里啪啦
安静的赌客们再次兴奋,喧闹的声音响起来,并有小厮敲锣打鼓,连忙呼喝“下注啦下注啦,过时不候”
在楼上的雅间,大头娃娃赌客也是拍手“好玩好玩,蛤蟆大战黑猫。”
大头娃娃身后的阴鸷老扑,打量了赌坑中几眼,则是淡淡出声“一个消化完二变的道童,独斗一头濒临凶兽的厉虎,倒也算有点看头。”
赌坊的老旦搓着手,介绍说“少爷和这位先生有眼力。这是坊中的小道童们,知道了今天有贵客,特意出来,想博几个赏钱,方便买药完成下一变化”
阴鸷老仆听见,皮笑肉不笑“赏钱自然是有的,就看他有没有那个命了。”
而在拥挤的赌坊中。
高利离开,单道童一屁股坐在了对方的位置上,和余列相对而坐,够着脖子看赌坑。
单道童还朝着余列挤眉弄眼,说“余哥儿要不要做一番准备,待会就该你下去了”
余列被高利威逼一番,又看见了赌斗名单上的自己,便一直都没有出声。因此在单道童看来,余列已经是认命,接下来不得不入场一番了。
不过余列看着已经步入赌坑的高利。他指着自己,突然发笑问
“我,为何要入场”
单道童听见余列的话,喉咙一噎“你、不怕这契约已经压上了”
“关我何事。”余列摇摇头,还又朝着身后端盘的小厮伸手
“把钱拿过来。”
赌坊小厮正托着余列的一万钱,以及抵押肝肺的契约书,这是双方待会儿的赌注。
小厮一愣,不明白余列的意思。
余列索性直接站起身子,取过了对方手里的托盘,说“此一万钱,是贫道用来还账的。那高利算个什么东西,说扣着就能扣着,你赌坊没规矩了”
小厮一脸惊疑。
取过了托盘,余列掂量掂量,摇头道“高利这厮,想要贫道用自己的钱,赌回早就该拿回来的东西这厮未免也太拿自己当一回事了。”
高利用余列的欠条作赌,逼余列下场。赢了,对方就能继续持有欠条,白赚余列一万,算计也成功。而输了,对方则赔掉欠条,款子收不回,相当于余列白赚了一万。
这个赌局,似乎余列和高利双方都有盼头。但是余列只有傻了,才会真按照对方的规矩来。
参加这种赌局,徒增风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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