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里有人动手,又死了人。闹出这么大动静,自然引得衙役以及飞虎军官兵冲进来察看。彭连虎一进门就看见正被两名衙役往外拖的死尸,顿时大惊道“这不是丐帮的彭舵主吗怎么死了谁干的”
陈玄风斜着眼看向彭连虎,心中却在嘀咕彭舵主就是彭长老已经基本可以确定了,这俩家伙都姓彭,后来又都当了金国的走狗,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亲戚
也难怪陈玄风暗中嘀咕,一大群人来到公堂,别人都看向辛弃疾等候示下,唯有彭连虎大惊小怪地过问死尸,要说他们之间不认识、没关系,实在令人难以相信。
于是忍不住说道“人是我杀的,此人乃是金国的奸细,被我拆穿,想杀我灭口,怎么着莫非你也是”
“你”彭连虎大怒,“你血口喷人”
陈玄风呵呵冷笑“我血口喷人这姓彭的死了,别人都没什么事,只有你最紧张,怎么他是你爹啊”
彭连虎一张脸已经变成而来猪肝色,想要冲上来跟陈玄风动手,却又知道自己打不过对方,于是向辛弃疾躬身一礼,道“大人,这人污蔑小人,还请大人为小人做主。”
“好啦,都闭嘴。”辛弃疾目光威严地扫过所有人,最后落在陈玄风脸上,审视片刻后,向堂口众人挥手道“你们先下去,本官有话要问陈壮士。”
辛弃疾本来已经开始称呼陈玄风为小兄弟,但此刻却又改回陈壮士,多少有些划清界限的意思了。
待衙役清洗过地面上的血污,辛弃疾又示意衙役将刚刚煮好的茶汤端到陈梅二人身畔的几桌上,然后将衙役也挥退,只留下程江一人。
回到案后坐下,略一凝思,然后开口道“老夫昔日曾与丐帮洪七有过一面之缘,那时他尚且未曾接任帮主职位。然此人侠义无双,令老夫十分敬佩。因而与之结交,共襄抗金大业。”
陈玄风点头,知道辛弃疾还有下文,便不接话,只端起身边的热茶,一口闷了。只把程江看得咋舌不已,心说这铁布衫都练到嘴里了么也不怕烫。茶是这么喝的吗
辛弃疾见状只微微一笑,便又肃容道“今番朝廷北伐在即,洪帮主命彭舵主前来接洽,老夫心想既然丐帮总舵与铁掌帮总舵都在湘地,就委托彭舵主代为传信,欲请铁掌帮出力相助,只可惜上官帮主英年早逝,唉”
陈玄风知道辛弃疾所说上官帮主就是铁掌帮的前任帮主上官剑南,此人与抗金名将韩世忠相交甚笃,且同属抗金中坚,只不过此时非但上官剑南已不在世,就是韩世忠也已死去多年了。
便问道“您老与那上官帮主可是旧识”
辛弃疾点头道“自然。都是心怀故土、痛恨胡虏之人,又都活在山河破碎之时,怎不同仇敌忾。说起来,老夫与上官帮主的交情比之洪七还要深些。”
陈玄风想说铁掌帮您就别惦记了,裘千仞那货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民族大义,早晚也会被金国收买,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唉”辛弃疾叹息不已,目光看向堂外天空,似在缅怀老友,良久才收回目光,重又看在陈玄风脸上,道“铁掌帮的事情先不说了,老夫且问你,你说这位彭舵主勾结金人,可有证据”
人是死在绍兴府大堂上的,辛弃疾自然需要给丐帮一个交待,如若不然,失去丐帮这个臂助都是小事,闹不好就会反目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