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杜立鼎深吸了一口气,已经说了起来,“哥,你说你喜欢数学,那么你想必也是听说过希尔伯特23问的吧。我想要做的就是希尔伯特23问中的一个问题,我想破解了希尔伯特23问中的一个,足够燕大无法拒绝我们的了。”
“你要是能够破解这种级别的问题,你不需要上燕大——燕大需要聘请你当教授才是真的。”
对于杜立鼎的话,杜立言一脸的不信,他虽然学数学还不是很深,但是却也知道杜立鼎说的问题有多么困难了。希尔伯特23问是数学界的桂冠,破解了其中的任何一个,都足以引起数学界的轰动,这一点不假——可是这种事情哪里有那么容易?
希尔伯特的问题没有哪个是好解决的,这些问题往往一个人研究十几年也只能够往前推动一步。有些困难的问题是经过了几百年,几代人的积累才能够破解,而杜立鼎要在十几天时间里面解开一个希尔伯特23问的难题?这难度基本上就相当于让中国足球队去拿世界杯冠军。
理论上说这有可能,只要中国踢赢了全部的比赛他们当然就是世界冠军,可是实际上谁都知道那根本不可能:实力在那里摆着,逆天的成就哪有那么容易取得?
可是对此,杜立鼎却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凭你我,自然不可能有这种水准,我要是能够自己解开这样的问题,我早就不和他们玩了。所以我要做的不是自己解开问题,而是要帮助别人解开问题。”
“帮助别人?”
“这个问题,我还是跟你详细说一下我的想法吧:1611年的事,数学家翰尼斯·开普勒提出来了一个猜想:他提出来了堆放球形物体时,使用金字塔形堆放法效率最高。这个猜想看似简单,但是其实一直都缺乏有效的数学证明,此后400多年的时间里面,无数人投身这个研究,一直都没有结果……”
“开普勒猜想。”杜立言马上就接了话,“那可不容易,研究他的人里面甚至包括数学之王高斯,他对这个问题做出来了进一步的证明,可也没有完全解出来。这个问题400年没人解开了,谁都知道它是对的,可是谁都证明不了,因此也被叫做数学家之耻。”
“你知道就更好办了。”杜立鼎打个响指,“1900希尔伯特把它列为自己的23个问题里面的第18个,这是开普勒猜想的意义所在。到了1953年,FejesTóth做出来了进一步的证明,他把这个问题进一步简化,变成了一个可以用穷举法解决的问题。而后,从1996年开始,美国匹兹堡大学的黑尔斯教授和自己的学生弗格森,通过电脑程序完成了5000个不同的构型,对每一个构型接一个含150个变量的线性规划问题,他们用了两年时间,生成了250页的笔记和3G的数据,解开了这道题。”
这一次,杜立鼎说的就连杜立言都不知道了,他皱着眉头听着杜立鼎说完这些,一方面对这些数学家们颇为佩服,可是另外一方面也奇怪杜立鼎到底从哪里知道这些的。
自己的弟弟什么时候开始关心数学了?
“但是这道题解开之后,却也面对着一个很大的问题:他是穷举法解出来的,因此人力很难检验他的计算是否正确。98年他向杂志投稿,说自己解开了这个题,FejesTóth的儿子为首的审稿委员会对他的稿子已经审了两年了,可是还是没有结果——而我估计他再搞两年也不会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