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次朱元璋还是赦免了李存义父子的死罪,并没有追究李存义及李善长。
可是从朱高煦的暗示来看,朱元璋属于后者,他从心底来说,并不想杀冯胜和傅友德,就如当年的李善长一般。
最后,朱高煦还是作揖应下了这份口谕,而他也没有流露出一丝想要快速逃离南京的举动。
或者说,不仅仅是他,便是老朱也知道了朱高煦的想法。
不过看着冯胜眼下的模样,朱高煦也没有浪费这个机会,假装自嘲道
朱允炆心里清楚老朱对朱高煦的喜爱,因此在他看来,这番话应该能说动他。
“爷爷,那西虏即便想要侵犯我大明,却也要先过了别失八里那一关。”
“我未来即便再大,也不过是一个郡王罢了。”
“你”冯胜表情复杂的看着朱高煦,显然他也知道了朱高煦的想法。
这消息来得突然,一旁还在谋划云南的朱允炆呆愣了片刻。
朱允炆毕竟理政两年有余,他很清楚眼下云南的环境根本不适合在滇西北、滇东南、滇南等地开采金银矿。
“若按照你所说的,那帖木儿确实是一名枭雄,而他也确实能威胁我大明西陲,不过”
爷孙二人各有心事,但这心事都被东宫太监的脚步所带走,渐行渐远。
“他今日敢与朕对峙,明日是否敢对你无礼”
一直到洪武二十三年,胡惟庸案十年后,因为李善长的外甥丁斌犯了别的事,丁斌供出了当年胡惟庸拉拢李善长的往事,这才触发了李善长一家被清算处死。
不管西边是不是真的出了一个疯子,总之他和傅友德在事情探明前的性命是保住了。
“那帖木儿若是真的要侵犯我大明,以他的国力,恐怕行军二月左右就会遇到河中戈壁。”
从洪武十三年到洪武二十三年,胡惟庸案发之后十年的时间,朱元璋没有动李善长,甚至他弟弟李存义被指认是胡惟庸的党羽,都被朱元璋免死。
朱元璋的声音突然响起,而面对这份情报,朱允炆似乎早已知道,气定神闲的作揖“孙儿已经知道了。”
“至于苏松二府以钞抵税的事情,孙儿已经开始安排了。”
因此,只要朱元璋不想让他死的人,这个人就很难死。
“以孙儿之见,不如饶他这一次,口头训斥即可。”
他不想让自己死,可又不得不让自己死。
“老太师,您当时也与眼下的我一般难熬吧”
“此外,陛下还说了,您若是觉得不服气,可回北平等待封郡王,日后无诏不得南归。”
朱高煦接下了这个礼,但也在冯胜起身后躬身跟着回了一礼“两位国公教导我兵法,虽无师徒名份,却有师徒之实,我这般做也是应该的。”
更重要的是,那帖木儿即便想要进攻大明,那作为桥头堡的哈密也难以供养其大军。
听到敲门声而开门的他,在见到东宫太监及两名殿前豹韬卫时一度停止了呼吸,但两世为人的经验还是让他勉强作揖“燕嫡次子煦,见过公公,不知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