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下的朱棡心里气郁,整个人也是气得直发抖。
看到这背影的时候,朱元璋还是想到了朱高煦,或许他身边的人越是与他相隔距离,他便越想与他没有距离感的朱高煦。
“说你娘的头”朱棡抓起桌的茶杯便想要摔向长史,但心里的那点克制让他把杯子摔向了地面。
朱元璋不再去想关于朱高煦的事情,这刻意的回避便足以说明许多。
想到这里,长史及属官们纷纷看向朱棡,想知道朱棡要怎么做。
“老国公”听到自家长史的话,男子愣了愣。
正因如此,在两年前获得准许返回开封后,他便让人在府中弄出了许多种植作物的院子。
“老四的这娃娃倒是吃苦头了”
朱橚研究寻找那么多作物,为的就是想让百姓在灾荒年间知道什么野生的作物可以充饥,知道什么样的作物可以饱腹。
“禁足还不严重啊都两个月了啊,老和尚”
结果到了老朱家这里,区区禁足简直不足挂齿,更别提从姚广孝获得的情报来看,朱高煦本人似乎都怡然自得,自家殿下显然有些担心过头了。
“苏松二府以钞抵税,他没有得到半点功劳,还因为帮颖国公说话而被禁足,这实在是”
至于南京城的事情,他虽然还有想法,可他知道只要自家父亲还在世一日,他的想法就一日不可暴露,故而伪装起来。
只是他这塞王不管能力再怎么大,却也干涉不了自己儿子的前途
“殿下,下雪了”
长史见状好奇看去,这才发现这是一棵石榴树。
与他猜想的差不多,近来江南的消息,确实在一条条的送往北方的诸藩手。
不止是他,几乎箭楼的所有人都看向了朱棣,而朱棣也收起了前番的嬉皮笑脸,脸色沉着起来。
不过对此,李景隆却并不在意“允恭去云南,想来陛下也是顶着很大压力才做的决定。”
“来来来朱能张玉你们俩说,俺们这北边的燕山有没有可能有金银矿啊”
“”听到自家儿子的所作所为,朱橚额头青筋暴起,可片刻之后他又消了脾气。
此刻的他身处秦王府内的牢房中,而在那昏暗的牢房一角,一个被绑在架子的番人成为了这监牢里除朱樉及一旁文官外的第三个活人。
“你觉得他如何”
久经沙场的张玉看着天空中飘下的飞雪,心里一紧的同时也将目光看向了朱棣。
“朱二殿下”长史差点直呼其名,连忙改口的同时也不禁反问朱棡,显然他以为朱棡说错了名字,可朱棡这样的人又怎么说错话。
朱橚轻嗤,笑着摇了摇头“若是四哥知道高煦居然帮了朱棡那厮,不知道他会是什么表情。”
姚广孝与朱能他们对视,也是低头偷笑,唯独朱棣还在兴致勃勃的想着让朱高煦给自己找几座金银矿,好似这箭楼成为了他日后发家的大舞台一般。
也在他离开监牢的同时,太原的朱棡也得到了江南送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