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况已经维持了一个冬季,所以张纯他们也熟练的在朱高煦坐下后,先后入座。
瞧着他们二人坐下,朱高煦也轻笑回答道“我时间不够,若是不能在冬季学好,等待开春就没时间学了。”
说到这里,朱高煦也看向亦失哈,询问其道“府库之中的粮食还够吃吗”
“够”亦失哈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府库之中的粮食,还够吃到五月,届时只要我们派出足够多的挽马,辽东都司那边的粮食可以在一个月内运回吉林城。”
“之后要做的,就是维持挽马驼运的路子,等着驼运杨善人的粮食就足够了。”
运粮是吉林城的一件难事,但好在眼下的吉林城的挽马足够多。
在接纳了许多女真中小部落后,吉林城的挽马已经在入冬前突破了一万匹。
一万匹挽马,若是走驿道,用马车可以每个月运回八九万石粮食。
辽东都司在三万卫准备的王府岁俸和卫所军饷,也就是挽马车队走三个月的事情罢了。
真正有难度的,还是朱高煦让杨彬准备买粮的那二十五万贯钱。
以之前杨彬所说的粮价来看,二十五万贯钱,起码能买到七十五万石粮食。
杨彬要花费两年的时间来一边散货,一边购粮,所以每个月运来辽东的粮食也不会太多,基本也就是万石之类的。
驼运他的粮食,只需要保持三千匹挽马左右的挽马队就足够。
虽说组织挽马驼运会耽搁开荒,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开春之后,我会如去年说的一样,从吉林城和鸡西堡带走一千五百人,另外肇州城调一千人,安东城调五百人。”
朱高煦说着自己开春后的计划,并继续说道“如此,领兵三千与水师顺江而下,前去进攻阿台外兰。”
“若是他撤退,我届时会留兵五百驻守忽喇温城,随后带两千五百兵马赶赴肇州城。”
说到这里,朱高煦看向二人,果然看到二人脸露出疑惑。
去年的朱高煦可没说打完阿台外兰去肇州城,如今突然说这件事,莫不是
“哈剌兀前来袭扰我,我若是不袭扰回去,岂不是对不起战死的弟兄”
朱高煦说出了他的想法,那就是学习哈剌兀,对兀良哈诸部打草谷。
“这”听到朱高煦的话,张纯迟疑作揖“殿下,您这次准备带多少兵马去攻打哈剌兀”
“留五百人守肇州城,调四千人去打兀良哈打草谷。”朱高煦说出自己的意图,并进一步说出配置。
“我出兵打阿台外兰后,亦失哈你在运辽东都司粮饷抵达吉林城后,分出四千匹挽马、两千匹军马调给肇州城。”
“此外,再准备八百石军粮,四千两盐晶和四千张醋布,四千斤干蔬果、三千五百石豆料和十艘二百料船只。”
朱高煦交代着一切,其中八百石军粮代表了他这次要出征兀良哈草原多少时日。
八百石粮食和八百石军粮不同,制作一石军粮,基本需要五石大米,其中办法也不过就是蒸熟、晒干、再蒸熟、再晒干。
如此缩小体积和减轻重量的原始军粮,基本能做到二斗就能满足一名战兵五十日的需求。
八百石军粮,三千五百石豆料,这样的配给足够四千马步骑兵出塞,而朱高煦要十艘二百料船只,也是用来方便运送豆料的。
军马每日要吃豆料三斤,挽马一斤,算下来五十日最少需要三千四百石,因此朱高煦多备了一百石。
豆料不比军粮和盐晶、醋布、蔬果干。
这些东西人均下来,每个兵卒也就多出三十来斤的负重,放在挽马背对兵卒和挽马都没有什么体能的消耗,但是豆料不同。
三千五百石豆料,均算下来那就是每匹挽马要多出一百三十几斤的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