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傅让就让林粟与张纯传告全军休息,丑时突袭兀良哈秃城。
之所以将时间从寅时改为丑时,是朱高煦和傅让他们突袭了兀良哈山后的经验。
蒙古人要比汉人休息的更早,因此他们许多起床早的人在寅时就已经睡醒了。
有了这个经验,朱高煦他们自然要把夜战的时间提前。
不止是他们有了经验,就连渤海军的兵卒们也都有了经验。
吸取了次的教训,许多兵卒都在交流次夜战中,兀良哈人最喜欢射箭的部位,让下面的人往这些部位塞些毡毯麻布。
时间在过去,与次一样,漆黑的营地里那聊天声音伴随时间推移而逐渐消息。
朱高煦从戌时四刻19点休息,睡了近两个半时辰,直到快抵达丑时才被身旁早起的傅让拍醒。
没有什么怨言,朱高煦和渤海军的所有兄弟都轻车熟路的起身,穿戴甲胄。
待所有人做好准备,已经是丑时二刻。
穿戴甲胄坐在马背,傅让前与朱高煦交代“那队哨骑大约一刻巡查一次,我们要不要等一等。”
“不用”朱高煦拿起手的铁枪插在地,为自己戴了面甲“反正马蹄声会惊醒他们的。”
“这里距离兀良哈秃城有十余里,我们不知道他们里面的哨骑有多少,暴露是迟早的。”
“哈剌兀和宋国公、我父亲都交过手,他能活到现在不是靠运气。”
“虽说是夜袭,但我并无把握成功,倘若不成功,我再想其它办法。”
话音落下,朱高煦抖动马缰,率马步骑军四千人出阵。
他们往西南快走,并不担心马力的问题,因为他们眼下的他们已经能够做到一人三马。
这三日一路南下,他们劫掠了不少部落,由于扫尾做的好,许多兀良哈部落都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出现和离开。
朱高煦只知道,这次的劫掠他们已经发财了,而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完成最后一击,彻底打瘸兀良哈
夜深人静中,四千渤海军在甘八剌的带路下,向着兀良哈秃城插去。
他们一连往西南走了七八里,才被外围放哨的哨骑所发现。
“哔哔”
密集的哨声响起,一路向西南而去。
那刺耳的哨声被守夜的兀良哈兵卒所听到,他们纷纷吹响了木哨,敲响了铜锣。
“明军夜战了”
兀良哈秃城外的营垒中,哈剌兀赤膊身掀开帐帘,对门口的两队探马赤军质问。
两队探马赤军也是一脸迷糊,直到值夜的脱鲁忽察儿到来,才有人解开了哈剌兀的疑惑。
“哨声从东北方向传来,朱权那边没有出营的动静,我已经让全营男丁着甲阵了”
脱鲁忽察儿安排好了一切,这让哈剌兀松了一口气。
他回帐内穿甲,一刻钟后带着脱鲁忽察儿和护卫的探马赤军走出了营垒。
在营外,数千甲兵已经集结完毕,但还有更多的甲兵和轻兵还在营中乱窜,一时之间无法尽数出营。
哈剌兀来不及管他们,因为东北的哨骑已经往他们这边奔来了。
“怎么回事胡兵发疯了”
同一时间,明军营垒内,朱权穿戴好甲胄,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营门处,眺望着十余里外火光飘零兀良哈营垒,心里疑惑。
“我们要不要出阵去看看”
朱权询问值夜的刘真,但刘真却脸色凝重道“我军之中许多将士夜盲,万一这是胡兵玩诈,那”
“我们有夜盲症,胡兵就没有吗”朱权皱眉,可刘真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