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宁府兵卒大多夜盲,但只要确定了胡兵没有使诈,他们就可以根据胡兵在明,他们在暗的优势,对胡兵进行面突骚扰。
朱权已经准备领兵支援,可哈剌兀等人却已经率甲兵七千策马奔袭。
“大汗来了,不要慌稳住阵脚”
营垒处,瞧着哈剌兀领兵而来,作为阿札施里死后官职最高的万户,阿克巴图开始组织节节败退的探马赤军开始反击。
然而他们的反击太过薄弱,尽管探马赤军已经是兀良哈最精锐的兵马,可是面对吃得膘肥体壮的渤海军,他们根本无法抵御。
短兵交击间,许多探马赤军面对人数与自己相等的渤海军时,不可避免的开始坠落马背,并被千军万马践踏而死。
尤其是直面朱高煦的探马赤军,他们往往如孩童般稚嫩,面对朱高煦手中铁枪,不是被击倒,就是被活生生砸死在马背。
“撤”
营垒处的三千探马赤军已经被击垮,可朱高煦并不贪恋战果,而是在发现哈剌兀率兵准备冲击而来时立马撤退。
在此起彼伏的木哨声下,所有渤海军跟着哨声与大纛开始撤退,没入夜幕中。
哈剌兀率兵抵达营垒处,虽然未能实现冲击渤海军的目标,但他并不生气,而是让脱鲁忽察儿去找寻阿札施里,重整被打乱阵脚的三千探马赤军和两万轻骑。
这期间,夜幕之中总有箭矢射来,虽说无法穿透甲兵们身的甲胄,但这样被动挨打的局面却不可避免的让己方士气下跌。
“朱权出营了”
“我看到了,不用管,先稳住阵脚”
海撒男答奚策马前提醒哈剌兀,哈剌兀却很稳重,他清楚这种时候要做的是稳住大军,一旦大军阵脚松动,那朱高煦绝对不会放过一次冲击的机会。
他在等待脱鲁忽察儿找来阿札施里,却不想他没能来阿札施里,反而等来了脸色阴沉的脱鲁忽察儿与万户阿克巴图。
“阿札施里呢”哈剌兀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被箭矢一箭穿胸了,应该是朱高煦射的箭。”
脱鲁忽察儿毫不犹豫的将射杀阿札施里的事情放到了朱高煦头,毕竟在三都司中,能用破甲箭射穿明甲的,也只有平安和朱高煦两人。
平安不可能出现在这里,那便只有朱高煦一人了。
脱鲁忽察儿这般说着,哈剌兀的脸色也渐渐难看起来。
他想到了许多人,唯独没想到朱高煦敢来。
在他潜意识里,吉林城兵马不多,去年又死伤不少,现在应该老老实实在吉林舔舐伤口才对。
只是他没想到的事情终究来了,朱高煦这厮还是如当初吉林之战时一般勇猛。
不过不同的是,次他只有五百骑军,而这次他足有数千人。
尽管这数千人都不是甲骑,可在草原作战,明甲轻骑反而更加难缠。
“我们要这样干等到天亮吗”
海撒男答奚询问哈剌兀,哈剌兀本想回答,可却突然看到北边的粟田突然燃起了火光。
“狗孩子救火”
瞧着粟田被点燃,哈剌兀不用多想就知道这是朱高煦干的事情。
他来不及多想,连忙回头吩咐众人前去救火。
由于朱权北,哈剌兀让部众们把牛羊带着往北撤退去了,因此他们的口粮便只剩下这块可以收割的粟田。
如果粟田被烧毁,那他们就得饿着肚子逃命了。
“驾”
在哈剌兀的指挥下,刚刚稳住阵脚的近三万胡兵开始往兀良哈秃城外的粟田策马而去。
也就在他们挪动脚步不久,夜幕里突然响起了另一道沉闷密集的马蹄声。
刹那间,数千渤海军从夜幕之中冲入火光范围内,朝着哈剌兀那拉长的队伍中段开始截击。
大军被拦腰截断,甲兵与轻骑被分割成了两个部分。
不同于甲兵的精锐,被征召而来的轻骑胡兵在遭遇渤海军冲击后,立马就自乱了阵脚,开始四散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