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半。
江定睁开眼睛。
四肢、膝盖有些酸痛,但影响不大。
下床,穿衣服,拿起放在床边的练习剑,江定轻手轻脚地离开家门。
天光微凉,这个时候打工人还在酣睡,小区街道上除了锻炼的退休老人就只有早餐店老板,环卫工人缪缪几个人影,公园更是如此。
寻了一处无人的花坛。
铿
一道亮银色剑光乍现,以自身为点,斩出一道近乎规则的圆形。
“预备式展剑式”
静静的公园中,江定心中生出莫名的感触。
预备式也许不该是一招特意强调的剑式,而应该是一种状态,在非战时的有序放松状态,需要时又能瞬间绷紧。
“臂剑式”
剑式一变,639块肌肉流水一般转动,转向,无数小块肌肉的力向大块肌肉的力集中,最后向握剑的手臂汇合,剑光速度徒然提升一截。
“步剑式”
过于极端的力量汇聚没有失衡,左脚随之斜移,身如鬼魅,以身带剑将一枚落叶切成两半,断口平滑。
“脏剑式”
一剑又一剑,银色剑光出现又消失。
江定脑海中浮现一道淡蓝色的透明人影,一块块肌肉是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力学公式,它们以不同的角度转动,汇聚,最后得出一个时刻都在变动的总数值,任意一块肌肉的扭转变向都能改变最终数值的大小。
“转,和,奔,藏”
银色剑光一收,锋芒内敛。
“顺畅了许多”
江定手握剑柄,惊疑道。
往日他虽然勤奋,老师们也指出了方向,但练剑始终隔着一层雾,无论怎么练都只是机械的模仿阵灵计算机的指导。
但是刚才,每一剑起,都有丝丝灵感浮现,剑式流畅无比。
铿
拔剑起,剑光舞动,甚至出现嗤嗤剑锋划破空气的声音,一套剑招施展完毕。
“不是错觉”
江定深吸一口,摸了摸口袋里的锈剑尖。
就算没有练功房的实时显示,他也能明显感到自己的雏鹰起飞剑诀进步了一小截。
重宝
这绝对是莫大的机缘
练剑近一个小时,收剑回家。
天已经完全亮了,街道上人来人往,整座城市已经完全恢复了活力。
回到家的时候江园已经起床了,打着哈欠洗漱,头发乱糟糟的,林晚秋在准备早餐。
江定冲了一个澡,换好衣服,准备好书包坐在饭桌面前。
“妈,哥,我那双红白色的鞋呢”
江园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跑来跑去,拖鞋发出踏踏的声音。
江定闭目养神,没有理她。
“你看你”
林晚秋把早餐放在桌子上,从江园的房间里找出一双鞋递给她,给她整理头发,无奈道“能不能学学你哥,人家天天六点半起床,什么事情都做好了。”
“他是变态。”
江园翻了个白眼。
吃过早餐后,一家人在公交站分别,各自去各自的地方。
今天换了一个公交师傅,没有绕路,笔直地穿过昨天出事的地方。
江定瞳孔一缩。
一栋七层小楼被斜切为两半,一头坠落在地,断口光滑如镜。
在断楼附近是一个又一个数米宽的深坑,呈放射状,地步已经完全琉璃化,不时能看到一摊又一摊一抹淡淡的鲜红色。
像是血肉被万吨重压压扁一般,即使经过了多次清理,依然能看到痕迹。
“作孽”
“筑基修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