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名叫云生,只是个真腊的小官,摄于越南人的淫威,才帮那黎把总做这种事。
要是知道会把兄弟们的命都搭上,他死也不会接这差事。
刚才的两巴掌已经要了他半条命,索性他将自己知道的一股脑都交代了。
帕奇尼神父问道。
“那么孩子,你是谁”
云生知道眼前的人,是个洋和尚,比起周围那些凶神恶煞,这个洋和尚看起来要好说话得多。
立刻如抓住了救命稻草般说道。
“法师大人,小人叫云生,只是真腊国的一个九品武官,求求您大发慈悲放过我吧。”
帕奇尼神父摇了摇头。
“孩子,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
这洋和尚的话,听得云生不明所以。
而周围的众人都明白了帕奇尼神父的用意,只是或无奈,或冷笑地看着云生。
就此云生被半胁迫地加入了教会,帕奇尼神父很开心决定开一瓶红酒庆祝一下。
但很快真腊的官兵便赶了过来,见到一地的尸体不禁有些汗颜。
领头的军官看着自己的几十个手下,鼓足勇气说道。
“你们怎么能这么残忍,随意杀人。”
安布罗修斯刚才是第一次杀人,刚刚缓过来,虽然他的真腊话不是很好,但是也听出对面是倒打一耙。
“你没看到那些人都带着武器吗夜晚闯入我们的居所,他们想干什么”
“你这洋人好生狡猾,以为死无对证,本官就不敢拿你吗来人啊”
只不过那军官身后,穿着号衣的真腊官兵却不敢上前拿人,反而是准备跑路。
毕竟这些官兵手中只有大刀,长矛,而对面手里拿着的可是铳啊。
此时的真腊十分落后,一营官兵有几把鸟铳就已经很不错了。就算是越南人鸟铳的装备率也很低,主要武器依然是冷兵器。
而且这些鸟铳大多粗制滥造,伤敌与自伤几率,几乎同样高。
谙熟东南亚官场的帕奇尼神父再次开口。
“你们是真腊的官军吧,我们是你们官金潘的大人的客人。”
那真腊军官立刻长处一口气,换上了一张笑脸。
“原来是官金潘大人的客人,我们一定将此事查清还诸位一个公道。”
然后又吩咐手下。
“把尸体抬走,剩下的人给本官把岗站好。再有宵小之辈扰了贵客休息,我拿你们是问。”
驿站屋内。
“他们也叫军人”安布罗修斯怒吼道。
“安布罗修斯大公,这不好吗我们作为军事观察员,一为学习先进战法,二为了解对方实力。高层派我们来,难道不是为了日后建立殖民地做准备”
另一位军官也深表赞同,他们并没有从经济和政治上考虑,只是单纯的觉得欧洲强国都有殖民地,而奥地利帝国也该有自己的殖民地。
周围的天主教士也这样认为,毕竟在殖民地传教要比这样东躲西藏的传教轻松得多。
安布罗修斯叹了一口气,感慨自己是怎么遇到这群疯子的,一共才几十个人就想建立殖民地。
安布罗修斯又想起了维也纳那个小鬼,心中暗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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