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群人抓着王文龙走了,张氏忧心忡忡道“这孩子怎么惹上了市舶司怕不是前几日县里头那些读书人说要写信去告那太监,这孩子也去掺了一脚”
王金贵一听瞬间紧张起来,唉声叹气“好好的孩子,去掺和这掉脑袋的事情做什么”
他思索一番连忙出门,去找余象斗问一问王文龙究竟惹上了什么事情
王文龙被几条大汉拖着就往门外走,走了一阵那几个亲随见王文龙不怎么反抗,这才把他放开。
王文龙也知道现在人在屋檐下,主动到街边饭店里买来酒肉请众人吃喝,一众人马很快就上了河边的渡船。
见大家吃的口角流油,王文龙这才问道“敢问几位,我究竟是犯了什么事情,劳动几位从漳州来抓我”
这些个高宷手下的亲随之前也多半是市面上厮混的泼皮,受了高宷的提拔才有机会狐假虎威,但是社会地位仍旧不高,经常被读书人轻视。
刚才王文龙对他们十分尊重,还主动买东西,几個泼皮都对王文龙印象不错。
其中一人笑道“王老爷不需担心,俺们高公公想见见你,公公现在在福州不在漳州。”
“高公公”
另一个泼皮解释说道“高公公看了你的十分喜欢,所以想请你到府上去做个幕僚”
我去他的
有这样请人做幕僚的吗
一番询问弄清了事情原委,王文龙真是哭笑不得,忍不住想对着高宷骂上几百句脏话。
不过好在安全无虞,王文龙很快也就冷静下来,他前世也是历经过不少的波折,心理素质还是在线的。
高宷这次任务吩咐的急,这些亲随和林世卿请到王文龙之后丝毫不敢怠慢,立刻往回赶。
王文龙见到那六个高宷的亲随拿着叶子牌在船上赌钱,行船苦闷,只是打牌似乎让这几个泼皮感到没有趣味。
他思索一番,凑上去说道“列位,我晓得一种西洋的叶子玩法,不知大家有没有兴趣。”
“西洋也有叶子牌”
“都是咱们大明朝的人带去的,自然也是有的。”王文龙主动凑到六个泼皮身边,将三副叶子牌凑在一起,又拿笔在第四副牌上写出春夏秋冬,梅兰竹菊,东南西北,红中白板。
然后他将四副叶子牌凑在一起,道
“这种打法叫做麻将也叫马吊,极其有趣,我跟大家说说规则”
叶子牌本来就是麻将的前身,发展到明末已然有条万饼的配置,加上花牌之后就可以当做麻将来打。
麻将的规则虽然复杂,但是在座几个泼皮都是老赌棍,在王文龙的解释之后一番上手,几人很快就入了门。
推了两局后,几个泼皮就被玩法复杂刺激程度远胜叶子牌的麻将所吸引。
“碰”
“吃”
“王老爷,你可别卡我这一张牌呀”
“东风要不要”
这六个家伙都是刚刚学会的打麻将,手艺生疏的很,王文龙稍稍喂牌就让几人打的大呼过瘾,很快便拉着王文龙不让下桌,剩下几人则是轮番上阵。
他们赌博的声音太响,吵到了坐在船头读书的林世卿,这厮大吼道“叫鬼么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