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那段路上还碰到不少其他组的练习生,大家脸上都是一副疲惫样,有的练习室的灯甚至还亮着,不知道要继续练到什么时候去。
在电梯口的时候,郁单碰到了裴芝平和韩乐米,裴芝平永远挺直着腰背,头上的马尾就跟吊住她的那根绳子一样,提着她的精气神,而韩乐米就像精气神被裴芝平提走的那一个,她光是站在那儿就晃晃悠悠的,感觉下一秒就能倒下。
裴芝平看到郁单来了,打了声招呼,注意到她脸上的表情不太好,还问了一句,“怎么了”
“”郁单没说话,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说,“司言语刚刚先回去了,感觉情绪不太对。”她也是后面才反应过来的。虽说司言语很高冷,但不是个没有礼貌的人,之前练到走不动了也没见她说先回去,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格外的反常。
韩乐米重新把灵魂装回身子,直起腰道“等会儿上去看看呗。”
个人来到司言语房间门口敲了下门,此时走廊上全是回来的练习生们,还有四处串门的,一时间吵闹不已,韩乐米耳贴在门上,想听听动静,但因为走廊声音太杂了,听不见里面的动响。
就在韩乐米打算再敲一遍门时,门忽然开了。
它只打开了一条小缝,里面的人连脸都没露,直接缩回到暗处。
“我们进来喽”韩乐米打头阵,推开门进去了,另外两个人跟在她后面,走地小心翼翼。
就像是闯入什么洞穴一样,房间里漆黑一片,连声音都听不到,等门一关,房间就彻底被黑暗吞噬。
郁单抬手摸了下墙,将灯打开了,房间一亮,床上的司言语就把被子盖到了头上。
裴芝平绕过韩乐米,走到司言语跟前,“身体不舒服”
扫了一圈屋子的韩乐米则是注意到了掉到地上的枕头,上面有着一大片泪印,她扯了扯两人的衣服,给郁单使眼色,让她把灯关上。
房间再次变暗,被子里的司言语刚想把头伸出来看一下是什么情况,下一秒就被压住了。
韩乐米将裴芝平和郁单都推到床上,在俩人惊慌大叫的时候,自己也压了上去,“抱抱抱抱”
「怎么突然关灯」
「怎么叫起来了啊让我也参与进去啊」
「啊呜呜呜呜小面包心好细啊」
「司言语就是压力太大吧」
在这一片漆黑的房间里,四个人喊叫了一阵后,那股淡淡的忧伤与压抑的氛围立刻被打碎,被挠了痒痒肉的郁单在床上乱叫挣扎着,“韩乐米绝对是你啊啊啊”
刚还哭着的司言语也笑出了声,还吹了个鼻涕泡出来,好在现在房间里的灯都是关着的,看不见什么。
“啊啊啊啊谁压我”裴芝平发出一声吼。
司言语压着裴芝平,一边笑一边哭,在床头抽了几张纸回来,擤完鼻子擦好眼泪后这才将台灯打开。
累了的韩乐米坐直身子,她顶着鸡窝头长呼一口气,看向司言语,“好了,说吧,你为啥哭啊”
情绪刚好起来的司言语听到这话,表情立马变暗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