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殴打朝廷命官”
林玄礼仰天大笑“老子现在也是朝廷命官去年就想打你,再给你个重新做人的机会罢了”
有几个驸马都尉也在旁边看热闹,都试图来劝架,但很快就卷入混战之中。
郡王府的侍卫每天都被高强度训练,对数名弹劾过郡王的御史偷偷踢屁股。
萧远山唯一的感想是面罩对我而言真的很重要。
他又不能参与这些普通人的乱战,把小郡王拦腰一抱,一闪就脱出了人群。
郡王府的侍卫战斗力远高于别人府上的侍卫,况且观众席中文武兼有,算不上新仇旧恨,但总有人看自己的朋友不顺眼,有人带头打架,立刻暗下黑手。
上岁数的老人已经在家人和仆役的护送下开溜了。一些外国人冲过来看热闹。
十几人的混战很快就卷入波及了数百人,权知开封府的章援亲自带了数百衙役过来镇压,铜锣声震的人脑子嗡嗡,章府尹勒住缰绳“都住手你们这些人,怎敢目无法度当街殴斗朝廷官员的体面何在一群地痞无赖”
亲贵官员都被提溜到府衙去,坐冷板凳等着挨个被盘问,至于家奴仆人则被暂时关押。
章援请他到书房奉茶“十一郎,这是公务”
林玄礼“我可没动手,李家的小厮差点把我球队里的主力的脚踝踢坏,他们家不公道,有人仗义出手。”
“郡王爷扑过去冲着人脸上就是一拳。这就是仗义出手吗”
林玄礼微微一笑“小半年没被御史弹劾了,趁着过年热闹热闹。”开玩笑,在民间有人夸我是贤王,救命啊你们不要乱用词,总感觉有贪官污吏想害我。我杀玄慈就不能是黑吃黑吗李家在朝中有两个御史一个知州一个刺史还有一些散碎小官,名声不坏,但今天只是憋着找茬打架,谁都行。冲着王诜狠踢一脚,很快乐。
章援深深叹气“不到三个月而已。想必郡王自有深意,下官尽下官的本分,”
“好好,新年大吉。我进宫找六哥哭诉去。”
进宫一瞧,官家正低气压的坐在椅子上发呆,先不撒泼了“六哥,您怎么了”
“你侄儿今天中午吃完饭,突然莫名其妙的发烧。”赵煦幽幽的叹了口气,无力的拨弄念珠“褚真人几年前为我算过一卦,儿女缘浅。我道德无亏,偏偏膝下孤单。”
林玄礼心中懊恼,早知道就应该过几天再搞事打架,反正过年期间有的是机会。这实在是很难安慰他“以前听保母说,我小时候也莫名其妙的发烧,莫名其妙的又好了。小孩子元气足,体内有真火。”
赵煦摇摇头,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比你还热的烫手呢。”
林玄礼抓着他冰凉颤抖的手“六哥,你先保重自己。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
赵煦定了定神“宫中的真人法师都在诵经祈祷,先帝当年得有多伤心啊。我真怕”一连死五个儿子,崩溃了,感觉要是那样活不到三十岁。
林玄礼陪着他怀念了一下先帝。
内侍时不时的就来禀报一下进程,这年头并没有温度计,太医院也只能估摸着看。
赵煦突然问“你怎么进宫来了这几日该是你撒欢打猎的时候。”
“额跟人打架了,想先下手为强告状。”林玄礼开始打小报告,报菜名似的点出他们的官职和姓名,谁嘲讽我了,谁的家仆踢我的家仆,谁的球员对我的球员下黑手。
赵煦无语“还以为是向娘娘叫你来陪我。你都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