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将领画出城中草图,提出可以先夺取兵器库的兵器。一个个单拎出来都是能灭周遭小国的煞神,布局谋略都不是难事,法子定是可行的,就是未免冒险了些。
可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最令人为难的是太子手上还要巡防营的一千人马,他既然准备造反,只怕那些人马明日也会趁机入城。他们比太子要占据的先机是提前知晓了此事,只要在太子之前动手,成功斩杀太子,到时拿着太子人头前往,巡防营的将士没了指望,必定投降,也就不足为虑。
众人好不容易商议出了结果,奈何事不随人愿。
皇帝不知是怎么受了季德妃的蛊惑,竟连夜出城前往汤泉宫,将明王他们的计划全盘推翻。
不得已,明王只能连夜再将人召齐。
依照皇帝的旨意,明日一早明王及太子几人都要前往汤泉宫见驾,只怕太子已经准备好在汤泉宫外杀人宫变了。这样他驻扎在城外的巡防营将士也不必入城,免去诸多麻烦。
倒是明王彻底陷入被动。
“不如我们今夜就动手”
“东宫守卫森严,不等太子出宫,无异于打草惊蛇。”
“实在不行就先将兵器库的守将药倒,守节兄和看守兵器库的程郎将关系极好,剩余的人就看押起来。等兄弟萌拿到兵器,明日埋伏在出城途中,斩杀太子”
“若是兵器库的事出了差错,怕是等不到明日了。”
众人各有所见,因皇帝的一时兴起,扰乱了原先的计划。这时候,只待赵巍衡一锤定音,定下之后究竟该如何做。
顶着众人的目光,赵巍衡老神在在,完全不见慌乱。
而书房后的另一扇门也被打开,轻轻脚步声像棋盘的落子声,胜券在握。
一个众人都想不到的身影,越过厚重的帘帐,出现在众人眼前。
“兵器的事不必忧虑,我来解决。”还不等众人有所反应,她先声夺人,直接道明来意。
“衡阳公主”
那些人来不及计较旁的礼节,反而讶异起看似中立,从不曾掺和皇位之争的衡阳公主,竟然出现在此,且一露面就有大言不惭的倾向。
赵巍衡出言替崔舒若解释,“衡阳可信,诸位不必惊慌。”
可信归可信,但她说的话是否是真的,可就让人难以肯定了。
不管衡阳公主如何名声在外,赵巍衡又是如何信任她,但这一回事关众人性命,容不得儿戏,即便有以下犯上之嫌,也有人要站出来问上一问,“敢问公主有何凭证兵器库有重兵看守,即便是守节将军也不敢断言有十足的把握,公主打算如何弄来兵器”
崔舒若多年浸染,身上早有了权贵皇族身上的不怒自威,她没有因质问而恼怒,反而慢悠悠的道“谁说一定要从兵器库取兵器,我自有我的法子。
明日自会有兵器送到兵士面前,诸公只需商议如何行事,至于兵器,自有我来操心。”
崔舒若说得言之凿凿,可在一些和崔舒若交道打得少的谋士眼里,难免有故弄玄虚之嫌。
几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刚才质问崔舒若的那个谋士继续问,“公主轻飘飘一句话,事关我等身家性命,总要说个究竟,否则实难安心。昔日赵括纸上谈兵,何尝不是言之凿凿,但却惨败。
长安城内兵器管辖森严,若非兵器库取出兵器,又要从何处取来公主莫不是要说请神仙凭空变来吧”
情急之下,难免口不择言,谋士说的多少有嘲讽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