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顾明月,顾明月低头喝水,并不开口。
顾大丫轻咳一声,顾三丫装聋。
她绕了半天,才说到来意“所以我想着,要不让闻酌跟着他们一起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顾明月起身又倒了杯热水,笑了下。
一句话都不说。
“本来我是想让你姐夫带他们去,可他现在单位管的严,不过节不过年的,请不了这么长时间门的假。继刚那又有个肉摊子,每天还得开张,也离不开人。”
左算右算的,也就没人了。
顾大丫其实都跟顾母说的差不多了,来这也是当个说客“我跟三丫这次来也是咱妈意思,想看看闻酌有没有时间门,麻烦他带着咱爸跟咱舅南下跑一趟。”
“之前不都还说闻酌是跑车的,南来北往的都有经验。再说,你们家不也有个车么咱们出行也都方便。二丫,你说行吗咱们可都是一家人呢。”
无事不登三宝殿
行,是肯定不行的。凭什么他们家都能有事有工作,他们家要出车出人
闻酌正是事业起步的时候,顾明月不可能让他这个时候分心。
做生意就跟爬坡一样,“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1
开头的时候不铆足劲冲上去,拉开优势。再往后,就会步步生难。
别说问闻酌了,顾明月都不可能跟闻酌说。
“大姐说的是,都一家人呢,不计较这些。可姐,我现在,日子也是真的难啊”
这段时间门她现在忙着自己生意,顾父顾母那边的小打小闹,也没了心思继续。
没想到他们却黏上来了。
顾明月转着脑子,捧着杯子,放低了声音,声声委屈“大姐,你们都不知道啊,闻酌最近生意做的不顺店铺也没了,还赔了不少钱,现在人都不进家了。谁也不知道他在哪我都好几天没见过他了。”
“这,这咋回事啊”顾大丫老实,想了半天也只能试着问了句,“闻酌是不是欠了人的钱啊”
顾明月张口就来“谁能知道啊大姐,你们都知道,他认识的人杂经常有人一言不合就来家里砸砸搞搞的,白天里我都不敢进家。闻酌,他,更是没影”
顾大丫回想起闻酌那样子,心里也有点没底“不至于吧。”
“大姐,你没经历过”顾明月摆手,露出痛彻心扉的表情,看了眼墙上挂着的表,随手捞了几件衣服放旅行袋里,慌忙道“看这点,估计他们也该来了。大姐,我收拾收拾东西,咱们赶紧走吧,可别让他们伤了人。我刚好先去咱妈家住几天,顺带着也能宽慰宽慰咱妈。”
顾大丫“啊”
她和三丫都没反应过来,就被顾明月推出了门外。
“砰”地一声,顾明月关上了家门。
紧赶慢赶擦着点出了家属院,降降错开了杨姨来家的时间门。
“大姐,看见没,那群人就是天天来我们家的。”
顾大丫顺着她视线朝那边看去,远远一看,是有几个手里拿着东西的男人朝着二丫家那栋楼里走。
视听结合,效果翻倍。她听着顾二丫的描述,越看越觉得那些人凶神恶煞。
“咱们快走吧。”顾大丫本分了一辈子,不敢再看,跟做了亏心事般,匆匆跑走。
“嗯嗯,”顾明月看了眼跟在装修队后面的杨姨,放心地裹紧了大衣,“咱们这就走。”
拖着身体去了趟顾家,顾家现在也没剩了几个人。
顾父在市场守摊子,王格抱着儿子回了坐在沙发上掉眼泪。
“妈,我回来了。”
顾明月好久没见顾母,顾母却肉眼可见的比之前沧老许多。
“二丫,闻酌呢”顾母朝顾明月身后看去,紧抓着她的手,问的殷切,“大丫说你们家买车了车呢闻酌说时候出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