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车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只余舒适的夜风卷起城市烟火味,争先恐后的从车窗缝隙中涌入进来。
一天中难得地安逸时光,顾明月没忍住把窗户开的大了些。
风灌地更急了。
闻酌余光瞥见她放空,不动声色地控制车窗,给她微微往上升了寸。
“你是不是动我窗户了”顾明月耳朵尖尖,扭过身子看闻酌,像是抓到了什么把柄般,主动地打破了僵硬。
眼里却都是狡黠的笑意。
闻酌不可能不理她,舍不了那个心。
沉默了片刻,他又无奈地敲了下方向盘,轻“嗯”了声。
“好吧,那不跟你计较了。”顾明月抬着按钮,关上了窗户,隔绝了外面的风声。
车内重归安静。
她顺着杆子往上爬,左手轻轻拽了下他衣服,又笑了“所以,你也别生我气了。”
闻酌沉默地看向她,却把窗户开了条缝,踩着刹车,等路口红灯变色。
“没跟你生气。”
爷们哪有跟自己媳妇生气的
丢价。
“还没生气呢,”顾明月戳了下他硬邦邦的胳膊,故意控诉,“那谁今天早上送我的时候不说话,晚上接我的时候还晚到呢我都以为你今晚不来了呢。”
“有客户想加塞,临时跑了趟。”
建筑公司已经开了有段时间,姿态放得低,只要有活,闻酌都没挑过。
没活就去找,小钟跟阿伟也经常会举个纸牌到天桥附近晃悠。
不闲着。
真的盖起来两套房子,他们就相当于多扩宽了两条人脉。
生意慢慢就找上来了。
“真没生气”顾明月仔细观察他神情,想要从中窥探些不同。
“没有,”闻酌打着转向,把车靠边停到家属院门口,一把倒好,拉起手刹。
而后,看向她,又绕回到正题,不让她插科打诨地混过去。
“真的要去”
顾明月点头“车票都买好了。”
这周末她就要跟贺雪和高磊去温市了,有条件了还想再去个杭市,初步打算要待个十天左右。
她出差闻酌没干涉,更没有不同意。
月亮本就是自由的。
虽然时间有点长,但也能接受。
只是,两人的分歧点在于
“还是想自己一个人走”闻酌沉声发问。
什么叫一个人走
顾明月再次强调“不是一个人,是我跟贺雪他们一起。”
但闻酌明显是不放心。
“能改到下周一吗”
他今天挪了下日程安排,但这几天都是敲好的送煤单子。
这年头有经验的大车司机都不好找,新人又都得重头教。
闻酌没那个耐心,都是找的有经验的师傅。
价格虽然高点,但效率高,也比那些愣头青有经验和安全意识。
只是能找来的人不多,有时候还得他自己顶上去凑数。
今明休息,后天就得连着跑几天车。
推不了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