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1 / 2)

第二天,祝宵顶着张岳秀同款黑眼圈来到学校,让台下的学生都吃了一惊。

张岳秀小声跟旁边人说“他肯定是看了我上回说的那部鬼片。我就说吧,这片老吓人了,看完准失眠,就算是祝老师也不能免俗啊。”

旁边人搓搓手臂,“真的假的不过我是没想到他真的会去看”

事实当然是与张岳秀的猜测截然相反。

祝宵昨天一晚没睡,纯粹是因为昨晚的梦。

昨晚聊到后半夜,四点多的时候,他们俩终于痛定思痛,把手机彻底关了机,强制入睡。

历经千辛万苦,睡着之后,总算是入了梦。

梦里的环境和现实差不多,就是梦里出现的人抽象了一点。

“邬咎”

那人应声转了头,只是依然看不清脸,被厚厚的刘海挡住了。

长头发,尖指甲,带血的白衣和飘在空中无法落地的脚。

那应该不能称之为“人”,叫“鬼”好像更合适一点。

不过还好,祝宵早就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邬咎这个形象虽然抽象了一点,但跟他最近看过的影片角色差不多,还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

邬咎费了好大功夫才睡着觉,再睁眼时已经身处祝宵梦中。

由于是祝宵的梦,一切都以祝宵的意志为准。邬咎四处望了望,认出这里是祝宵家。

还没来得及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四处参观一番,他转头就看见了祝宵。

正想叫人,却发现祝宵正仰着头,在跟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对话。

“头低一点。”祝宵说,“你在下边不剪头发”

祝宵皱着眉,语气却并不是嫌弃的意思,非要说的话,可能是有点怜悯。

那东西听了祝宵的话,真就乖顺地低下头来,任由祝宵拨弄头发。

邬咎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实话说,他没见过祝宵这么温柔的样子。

祝宵那双漂亮的手,再不济也应该是用来掀他头盖骨,帮这玩意儿拨头发算怎么个事儿

而且没记错的话现在应该是他和祝宵的托梦时间,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抽象玩意儿横插一脚

他们这氛围实在是有点暧昧过头,邬咎还看见那东西在头发理干净之后露出了一张羞涩的脸,欲语还休地看着祝宵。

“”

邬咎忍无可忍,走上前去,很刻意地猛猛咳嗽了一声。

“喂,”他极其不爽,一字一顿地喊祝宵的名字“祝、宵。”

这声音听着熟悉,祝宵回了头。

祝宵方才几番尝试跟“邬咎”对话,然而此人不知道是不是来的时候忘记把嘴巴捎上,怎么都撬不开嘴,完全就是一个抽象的哑巴。

直到现在转头看见邬咎的脸,才发现原来完全弄错了。

“邬咎”

邬咎对这个欢迎仪式不太满意,哼哼了声“是我。”

“你是邬咎,”祝宵指了指旁边那个已经满脸娇羞的东西,“那这是什么”

邬咎跨步上前,十分生硬地插在了祝宵和丑东西中间,“我怎么知道这是你梦里,当然是你想出来的。”

熟悉的语调让祝宵立马确认了这才是真邬咎除非被下了哑药,绝不可能轻易闭嘴。

邬咎也没辜负祝宵对他的认知,下一秒就开始阴阳怪气“打扰你们了不好意思,我以为现在排到我了。”

祝宵平静地给他下了一剂哑药“他先来的。”

邬咎来得比它晚,怎么能怪他认错

因为睡不着而来晚了的邬咎“”

邬咎一时哑口无言,只好对着旁边那只鬼发难“让让,我插队了。”

饶是在祝宵梦里,这只鬼对着阎王爷的天然压制依旧是敢怒不敢言,只能满脸幽怨地被邬咎送走了。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不过回一次被瞪一次。

被这个乌龙一打岔,失眠一晚上预设的紧张兴奋激动统统都消散了。

而祝宵看着邬咎生闷气又说不出话的样子,很不给面子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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