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厩里的马匹也被烧死了,只有那匹人家奔跑它竞走的白鼻子幸存了下来,此前被人嫌弃,这时派上了用场,遣派善骑之人骑乘,往各处邑城求援。
吩咐好差事,吴中元去往吴勤的住处,将城中的现状以及自己如何进行的安排告知了吴勤。
吴勤闭着眼睛听完吴中元的汇报,点头过后说道,“将大丘的变故告知都城。”
“已经没有飞往都城的信鸟了,”吴中元说道,“不过昨夜我曾经放飞了一只,如果他们见到信鸟,派出的援军此时应该也快到了。”
吴勤闻声睁眼,皱眉看了吴中元一眼,看得出来他是想说什么的,但最终却没说,只是抬了抬手,“大烈受伤甚重,已然虚脱昏迷,只得辛苦你了。”
吴中元回了句份内之事,然后告辞离开。
此时的大丘只能用满目疮痍,愁云笼罩来形容,昨夜的战事对大丘的破坏几乎是毁灭性的,城里大部分房屋都被烧掉了,包括库房和粮仓,连圈养牲畜的棚圈也未能幸免。
在接阿洛回来之前,吴中元命人将她奶奶的尸体掩埋了,他不想让阿洛看到那具被大火焚烧的惨不忍睹的尸体,就像他昨晚不愿进阿彤的房间是一个道理,不管是看到的景象,还是听到的声音,亦或者是发生的事情,都会在人的记忆里留下印记,负面的东西能避免尽量避免,能不看尽量不看,一点好作用都没有。
阿洛还在原处,见吴中元自远处走来,不等他走近,便远远的迎了过来。
吴中元冲其挤出一丝笑意,然后转身先走,阿洛跟随在后。
他并没有因为阿洛年纪还小就去牵她的手,自从知道阿洛是个女孩,他就开始有意避嫌,男女有别,别说二人只是主仆关系,就算是亲生父母,也必须与十岁以上的异性子女保持必要的尺度和距离。
距城池还有几百米的时候,吴中元发现东面有人来了,由于距离尚远,看不到来人的样貌,但是通过他们移动的方式和速度不难看出,来的这些人都是可以凌空飞渡的紫气高手。
待对方靠近,吴中元定睛再看,来的这些人确是紫气高手无疑,共有五人,其中一人并没有施展凌空飞渡,而是坐在一只巨大飞禽的背上。
见到来人,吴中元暗自苦笑,这些人让他想起了港台片里的警察,都是打完了才来,事后诸葛亮,这时候来还有个屁用。
来人看到了城中的惨烈景象,加速赶至,落于晨议大厅附近。
吴中元没有带阿洛回原来的住处,而是将其带到了阿彤生前的住处,这座房子是石砌的,没有遭到焚毁,这时候有个住处已经很不容易了,也顾不得什么吉利不吉利了。
房子里的尸体此前已经搬走了,吴中元将阿洛安顿好,离开石屋,与族人一起清理火场废墟。
勇士是不用干这些的,他此举有作秀之嫌,但此时没有作秀这个说法,族人脑子里也没有作秀这个概念,只是感觉他不该做这种脏累的事情。
其实吴中元也并不是真心想做,他现在又累又困,恨不得躺在床上睡上个三天三夜,之所以硬撑着动手,是为了趁机把自己的脸弄脏,来的那五个人中有一名六十来岁的洞渊勇士,此人很可能认得他的父亲,为策万全,还是尽量不要让对方看到自己真实的样子。
其实他此举完全是多余的,如果有镜子的话,他会发现自己早就没人样儿了,此前为了营救阿洛,被大火镣的面目黢黑。
没过多久,吴勤的大女儿自远处走了过来,“中元,父亲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