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魏国公府。
宿醉初醒的徐鹏举,刚刚收拾好准备去督军府上班,路过客厅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爷爷,早”
他看到了他爷爷徐俌在主位上正襟危坐,不由得吓了一个激灵。
如今这一代魏国公爵位还在徐俌身上,他爹也早死了,他没袭爵。
对老爷子,他有天然畏惧。
“鹏举,你过来一下,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徐俌对他招了招手,徐鹏举下意思寻思,莫不是昨晚花天酒地又要被训,当下惴惴不安的上前,对着椅子都只坐了半边,小心翼翼问“爷爷,有,有事”
他爷爷虽然从督军府退了下来,本应该在金陵那边回家养老了。
但他还没有袭爵,也加上还没有接过督军府一把手的位置,所以先皇祭奠过后,再加上朱厚照直奔金陵,徐俌还没有离开,被留下在这边暂时坐镇。
“事情倒是没有,我就想要问你一下,京城最近有什么特别情况,你感受到了吗”
徐俌也没有戳破徐鹏举的一些小心思,反而直接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特别的情况没有啊,要有特别情况,就是陛下去金陵那边了,您也知道啊。”徐鹏举松了一口气,没教训他就好。
“其他的呢”徐俌有些失望,这个孙子好是好,就是太过于年轻,还不知道抬头看天。
“没有吧就是陛下走了之后我们很自在,督军府也很松懈。”徐鹏举捡了一個不轻不重的事情说了。
“内阁那边的消息呢你就没人在那边”徐俌不死心的再问。
“内阁那边消息这内阁能有什么消息”徐鹏举更加茫然了,但他更加慌乱了,看到了爷爷的失望之色。
“唉鹏举,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这样子将来怎么袭爵啊”
徐俌有些失望,忍不住长叹一口气“我们徐家自立国起,便是与国同休,如今享了一百多年,你真以为什么都不做,就能继续享受下去吗尤其是新君刚刚继位陛下当前和内阁斗得那么厉害,你”
“爷爷,发,发生了什么”徐鹏举再迟钝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然他爷爷也不会莫名其妙说这些了。
“发生了什么你自己看吧”
“这是内阁和我们这条线上传来的消息”
“大明要变了”
徐俌也不瞒这个孙子了,当下直接拿出了两封信,摆在了面前。
徐鹏举连忙接过,迅速打开。
“什么不是吧陛下要在金陵立内阁还有迁都回金陵的意思”
“诶,这么对我们家来说,好事啊”
迅速看完两封来源不一却说了同一件事的信息,徐鹏举下意识的觉得,他们家好像占了便宜,毕竟他们的基本盘都在金陵。
“好事你光看到了好事,没看到即将到来的暴风骤雨么”
徐俌严肃道“这明显是陛下和内阁斗到鱼死网破的地步了”
“你觉得我们家,到时候站在陛下这边,还是站在内阁这边”
“肯定是站在陛下这边”
徐鹏举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那些什么劳什子文官,就是一些酒囊饭袋,表面道貌岸然,实则暗地里男盗女娼的家伙”
站在勋贵这边,他们天然也对文官不感冒,毕竟文官的手,伸得实在是太长。
就是他本人,也被言官参过几次,这完全让他喜欢不起文官。
还有救
徐俌松了一口气。
“你说得对,我们是站在陛下这边,但你认为,当前陛下斗得过这些文官,尤其是内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