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实富心惊胆战地瞧着岌岌可危地大门,转过头,低声问身边的手下,“巡捕房那些人到了没有”
新东家到底还是年轻
竟然指望同这帮人讲道理
同这帮工人有什么道理可讲的就应该将闹事的薛晟给抓了,杀一敬猴
这帮人也早就散了,哪里还会从中午闹到现在
“不知道啊,咱们的人是早早就出去请了。只是不知道为何,到现在人都没到。”
刘实富擦着汗。
那帮大爷
平时收钱的时候一个个动作那叫一个快,现在有急事需要他们了,一个个又不紧不慢起来了
“画饼谁不会画”
“是啊画饼谁不会画把先前欠我们的工资补上,再谈开工的事”
“对把欠我们的工资还给我们”
厂房外,工人还在大声喊着。
刘实富认出方才带头喊的人便是薛晟,他擦着额头不断冒出的汗,眼神喷火“薛晟,怎么又是你”
薛晟垂放在双膝的拳头攥紧,“刘经理,我们只是想要拿回我们的薪水”
他也不想惹事
可他家里母亲、妹妹都等着他将薪资给领回去
“对我们只是要拿回我们的薪水”
“还我们薪水”
“是谁在闹事”
一道粗犷的声音响起。
数十名身穿制服的警员们整齐划一地跑近,每个人腰间都别着一把手枪。
工人们下意识地让出一条道。
为首的警卫队长目光犀利地注视着薛晟,沉声问道“是你在闹事。”
娘的
这帮大爷总算是来了
刘实富大大地松了口气。
边上车间主任瞧见这帮身穿制服的巡捕房的人,很是错愕“刘经理,这,这巡捕房的人是您叫来的咱们东家不是交代了,咱们不宜同工人们结梁子。工友们若是有什么诉求,咱们可以试着尽量满足,争取早日开工”
刘实富冷冷地笑了笑“满足洪经理,您认为,人心是可以满足的吗您下午也一直都在。您是都瞧见,也听见的了。这帮人根本就是狮子大开口要咱们一次性补足他们半年的工资,才肯开工。
呵。那咱们为什么还要继续用他们”
洪惠明冷汗一下就冒出来了,“刘经理。这这不行啊工友们的一家老小可全指望着这点薪资度日。”
听刘经理的意思,不但是薪资不肯给人家发,还还要把人家日后的口粮都给掐断了,这,这哪行啊
刘实富冷哼“我还管他们死活”
洪惠民心里头焦急不已
陶管事不是说去请示东家去了么
如何到现在都尚未未来
总总不至于东家也被工人们提出的要求给惹恼了,同刘经理一个意思,让巡捕房将工人给镇压了了事。
东家这才迟迟没有出面
巡捕房的人有枪。
工友们有所忌惮,一个个禁了声。
薛晟心中自是也害怕,可他此刻已然没有退路。
他极力不让自己的身体发抖,腰身挺直,仍旧试图据理力争“这位警官,难道讨要我们的合法薪资,也叫闹事吗”
对方冷冷一笑“合法讨薪欠你们薪资的是“志杰纺纱厂,可不是隆升,你们讨哪门子的薪又合法在哪里都给我散了,散了啊。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