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神思恍惚“是。”都失忆了,真的不让神医瞧瞧吗
萧彻已经从方才短暂的愕然中恢复了平静,推开窗子看了看天色,今儿能动的时间竟然要早很多,从他昨夜身体变凉到现在还能坐在床上装疯卖傻才不到四个时辰而已,那日可是足足八个时辰。
沈晏在床上折腾了这半天,枕头都给折腾歪了,他伸手扯了一下,然后就看到了萧彻枕头底下压着的两本小册子。
这册子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沈晏随手拿过来翻了开。
帷幔内的光线有些暗,沈晏便悄悄伸手挑开了一个缝隙,然后借着那点子微光看了起来。
辗转难眠至天亮思念白兄。
夜会二皇子
夜会不明人士
这都是什么
沈晏惊了,迅速拿起另一本小册子。
一大早在屋内发癫说要修复身体,还要与佟童仝桶兄生死相许
沈晏下巴都差点儿惊掉了,这都是什么东西
他跟谁生死相许了
这不是胡言乱语,歪曲事实吗
好一会儿后,沈晏咬牙切齿“春山你个仙人板板的,原来是你背后里出卖少爷我呢”
“我终于知道那破任务为什么能认定了,这都是春山传的话呀,我,我,我”春山跟着他,他知道他必然是会去跟萧彻传话的,可他没想到春山真是事无巨细,连他吃完睡觉如厕都记下来,这清楚的,仿佛一本传记。
而且他还自我发挥,你看看他这都记了些什么玩意儿
沈晏气的扯开帷幔,探头冲外喊“春”
猝不及防对上萧彻无言的视线,沈晏气势瞬间消散,想起了他正在失忆,于是迅速换上一脸地委屈巴巴“天什么时候来春夏秋冬,我最喜欢春天了,可我竟失忆了,不记得春天长什么样子。”
萧彻无奈“沈晏,你”
沈晏立刻将帷幔又拉上了,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
再看到手里的册子,
沈晏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拿过萧彻放在小几上的炭笔划掉佟童仝桶,给他改了个统兄,讥讽道“字都不会写还传递消息呢。”
系统“”
这是真的有点儿病在身上吧。
沈晏依旧气不过“光长了张嘴还不行,还拿笔记下来,活该你被鬼吓。”改天给你弄个一飞冲天,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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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晏那个气呦,愣是给他气出了很多力气,锤的床砰砰作响。
萧彻靠坐在那里,眼看着那放着帷幔的床时不时伸出只修长的手,又时不时帘帐抖动,现在还开始砸床那些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竟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春山。”
春山从屋外进来,萧彻低声说了几句话。
春山点头“属下这就去办。”
春山转身往外走,路过床边,便听身后传来破空的声音。
暗器
春山倏然转身,躬身用双指夹住了因为力气不足射到一半而掉落的一支炭笔。
春山看过去,只看到了一张被帷幔围的严严实实的床。
春山面无表情看向了自家主子,只见自家主子手支在额上竟是避开了他的视线。
“”
春山将炭笔放回床边的小几上,一头雾水的走了。
主子就不管吗
先装不能动,然后装失忆明个儿装什么
公子自己一个人比得上一整个戏班子了。
沈晏躺到午膳十分便恢复了所有的气力。
系统冷嘲热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