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腾龙问道“我们昨天去找你,你没在,留了三人等你回来,他们呢,可见着没有”傻苍道“谁,谁在等我,我回到屋里,一个人也没见着呀。”
“没见着那你怎么会跟到这儿来,有千里眼还是顺风耳”潘石屹冷冷地道。
这可把傻苍难倒,突然想到,这矮冬瓜认准有高人在我身后,不敢当场对
我动手动脚,何不吓他一吓,说不定还有逃生机会,当下道“真没见着,我怎么会在这儿,实话跟你们讲,我发现涛哥与李小姐不在家,便出门寻,遇着一位鹤发童颜酒气缠身的老者,他对我说,城西关帝庙有两棵高大龙眼树和荔枝树,在那荡秋千特别好玩,问我要不要去玩,我见他童叟无欺天真无邪的模样,便信了他,随他过来玩,果不其然,真的好刺激,玩得我都不愿下来。”
袁腾龙知他在胡说八道,心下寻思“那老者是谁,鹤发童颜,那不是武林中老一辈高人才该有的模样么老前辈怎地会把他带来这儿,还把他捆了起来吊树下难道是前辈在暗中帮我们,捕了这小子送来”越想越是兴奋,又想“师父师母被害,黑云堡被焚,师仇堡恨深重,武林前辈看不过眼,便挺身出来相助我们诛奸灭邪,那也是大有可能,对,一定是这样。”
他心中狂喜,脸上却不动声色,说道“傻苍,你不是要找涛哥吗,快下来,我带你去找他。”傻苍道“荡千秋这么好玩,我玩会儿再去。”潘石屹道“刚不是说晃得你头晕脑涨吗”傻苍笑道“一时觉得头晕脑涨,一时觉得刺激无垠,这就是荡千秋的魅力所在,你没玩过,不会懂的。”
一名黑云堡弟子喝道“叫你下来就下来,废话什么。”傻苍道“老前辈没让我下,我可不敢下。”那弟子喝道“你不是不敢下,而是下不来。”傻苍道“你如有胆量,不妨弄我下来,看老前辈会不会要了你的狗命。”那弟子本想上前放他下来,听了这话后,登时被吓住,不敢动手。
袁腾龙向四师弟卢光宇打一个眼色,卢光宇会意,抽出短刀跃起去割吊着傻苍的绸带。突然间带子猛地一收,把傻苍提上去,避开卢光宇的一刀。
傻苍哗哗大叫,接着笑道“瞧见
了吧,我说前辈高人没让我下,我是不能下地的。”卢光宇蓄力跃起一丈高,挥刀再割绸带,绸带又是一提,再度避开来刀,傻苍被连抽提两次,肚子勒得紧紧几乎连喘气也不能,可他仍十分得意,说道“你们还别不信,老前辈啊”
一句话没说完,傻苍身子急速坠下,这次是俯面摔下,眼瞧着离地渐近,着实把他吓得心都跳了出来,连忙闭上眼睛。但头脸手脚疼痛没传来,腰上束缚拉紧痛感却传了来,双手双脚刚好着地便止了下跌之势,如挂起的玩偶,模样十分有趣。
卢光宇没犹豫,手中短刀挥出,绸带突地一松,傻苍四肢落地,似一条狗子。刀锋斩在松飘飘的绸带上不着力,并没斩断。猛然间绸带晃动翻飞,把卢光宇手腕缠上,随即带子一紧,傻苍与卢光宇一起儿被提了起来,沙沙沙声响起,迅速升到树杆枝叶里。
袁腾龙看着这诡异一幕,知道有人在搅鬼,朗声说道“树上是那位高人,黑云堡众人在此见礼,我师弟有眼不识泰山,得罪前辈,千万不要见怪,恳请前辈放了下来。”
众人在地下抬头齐望树上,除了大叫的卢光宇和大笑的傻苍,树上却那里有人正无理会处,突然卢光宇大叫着掉了下来,潘石屹跃起,把他抱着轻轻落地,只见其右腕淤黑肿胀,可知彩带箍勒之紧。
袁腾龙和师弟钱不多相互望一眼,点点头,一块儿跃上树干旁枝,只见枝枝未端绿影闪动,一人往树顶窜去,袁腾龙叫道“慢走。”晃身追将上去,别看袁腾龙胖矮如冬瓜,身子却是灵活异常,瞬间追到绿影身后,伸手抓去。那绿影往后一个甩手,一毛耸耸的暗器朝着胖龙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