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最右首一间房子里传来一个金属般生涩冷硬的声音“笨蛋,你逼这老家伙有何用,把白天那臭小子抓了来打开不就可以了吗”傻苍闻声举着火把靠近孔洞,只见洞孔里头那人脑袋尖瘦,头脸上全是毛发长须,除了口眼,余下各处包括鼻子耳朵都长满细密的绒毛,毛色灰黑,活脱脱一只猴子模样,若不是他开口说话,傻苍真以为里面关了一只大猴子。傻苍听他叫白天为小子,那么年纪必定不小,便道“前辈,我不是白天的对手,而且他也不在庄里头。”
那毛面人道“什么,连白天也斗不过,那你怎么进的来”傻苍道“问那么多干嘛,快想办法打开铁门,不然我白来一趟,救不了你们。”转身又去逼问老头,老头重重复复一句话“你打死我我也变不出钥匙来”邓涛耐心用尽喝道“臭老鬼,再不想办法打开铁门马上杀了你。”
那金属声音又响了起来“他没钥匙,杀了他也没有用,办法也不用想,没钥匙,这铁门绝对打不开。”
傻苍伸手推了推,铁门纹丝不动坚如磐石,敲上一敲,响声沉闷短促,显然门板极厚,刀剑一类器材根本无法撼动。傻苍急了,趴到洞孔上叫道“涛哥,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邓涛比他更加焦急,又是跺脚又是拍门,弄得地牢里一片吵杂。
那毛面人又道“才关了几天便急成这样,要是关了三十年,你岂不是要把地牢跺塌毁”邓涛叫道“前辈快想办法,快想办法,只要能打开铁门,我们把你一块儿救出去。”
便在这时,傻苍突然后腰灼痛,回头一看,背后衣服燃烧起来,那老头竟然悄悄伸火把来烧他
傻苍又惊又怒,扔下手中火把去拍火苗,那老头举着火把不断来燎其脑袋衣服,逼得他不住后退,前有狼后有虎,手忙脚乱的傻
苍被动不已。
傻苍气急败坏,再顾不得拍身上火苗,忍着后背火苗灼烧之痛,由防改攻,拼了性命攻击敌人,知道如不尽快制服老头,自己要丧身这儿。但奸滑老头只守不攻,一根火把舞得犹如火龙,把对方来袭一一化解。傻苍见一时之间难攻下,后背屁股火势渐大,灼痛感觉强烈,情急之下摔倒地上来回翻滚,老头再度攻上伸火把燃他衣服。
傻苍真被他惹毛了,悍猛之心涌上,躺地下不顾疼痛突地伸左手握住火把燃烧的一端使劲往后拉,跟着右脚卯足劲去勾他,期待把他弄倒在地。那老头始料不及,火把拉不回来,眼见对方一脚来势凶猛,忙不迭松手后跃,呯的一声后背撞在铁门上,正想逃离地牢,突然脖子上一紧,两条枯手从铁条间的空处伸出,牢牢掐住其咽喉,老头吓一大跳,急伸手扒拉,可那十条鹰爪般的手指劲道十足,不但拉撬不开,两根手指头反而插入咽喉,刺穿大动脉血管,鲜血当即汩汩涌出
傻苍夺过火把后连忙扔掉,躺地下疯狂打滚压灭火苗,终于得把火弄熄,静下来时,身上被火烧伤处皮绽肉翻,痛得他钻心入肺,左手虽被火把烧得满是水泡血水,却丝毫没觉得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