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念给他听,顺便告诉他们每样价值几何。”
“是。”冬青昂着脑袋,一个字一个字的念,两人听得脸色越来越白。
“那龙凤端砚是表妹送给我的,我不知道是你的。”陆修旬赶紧松开余楚容站起来。
余楚容气死。
拿她东西时一口一個好妹妹,现在就避嫌了
她娇娇弱弱的扯住陆修旬的腰带,“大表哥,我没有啊”
陆菀冷笑,“肉包子给狗还会汪汪两声。你们吃的穿着的用的读书的全都是我母亲给的,到头来连狗都不如,养你们何用”
“余楚容,在我出嫁之前,必须将东西全部还给我,否则,你等着吃官司吧”陆菀懒得和他们啰嗦。
“陆菀,你又在胡闹什么”陆善渊和赵如意急匆匆的走进来。
“表哥莫急,陆菀还小,咱侯府为了她的婚事,已经人仰马翻了,她应该不是故意要闹的。”赵如意柔声劝道。
柳姨娘紧跟进来,看到自己儿子站在床前,床上的人衣衫不整,而余楚容正拽着他的腰带,顿时气得脸色铁青。
陆菀挑眉。
有好戏看了。
柳姨娘气得上前,一把扯开余楚容的手,“你拉着我儿作甚,男女大防不懂吗身为女儿家,一点羞耻心都没有”
“娘,她欺负表妹”
“闭嘴,大小姐教训外人,轮到你出头自己是什么东西,心里没个数吗”柳姨娘不快的瞪一眼赵如意,指桑骂槐。
赵如意面色不渝,却不好发作。
陆善渊蹙眉,瞪向陆修旬,“你来这里捣什么乱”
陆修旬一向怕父亲,磕磕巴巴道,“回、回父亲”
陆菀抢先道“父亲,大哥说表妹送了一块价值两百银子的龙凤端砚给他,那是我的东西,我正在讨要。”
柳姨娘和陆修旬同时瞪大眼睛,“两百两”
卖了他都赔不起这银子。
陆善渊冷眼看着陆修旬。
“这么贵吗是、是表妹送我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陆修旬一脸慌张。
他为了讨好太院山长,已经送给他了。
柳姨娘头皮发麻,狠狠的瞪向余楚容,“表小姐这是想害人吗你一日不害人就不舒服是吗我们侯府都被你把脸都丢光了。”
赵如意忍不住了,“楚容怎敢擅自拿大姑娘的东西给人,定是大姑娘送给楚容的。”
柳姨娘嗤笑,“若是送的,大姑娘为何来讨要,恐怕是借着借着就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吧这种事你们还做得少吗”
柳姨娘看赵如意哪哪都不对,眼看夫人没了,侯爷就她一个姨娘,怎么轮得到寄居的表姑奶奶来插手长房庶务
“表哥,我真是有口难辩啊。”赵如意委屈得眼泪直掉。
“够了”陆善渊瞪着柳姨娘,怒喝,“带着你儿子滚回去”
柳姨娘不敢顶侯爷的嘴,发狠的一把拧住儿子的耳朵往外走。
嘴巴不停骂着,“礼教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跟没教养爬床的贱货混在一起,不怕脏自个儿名声,你是想被太学踢出来吗”
赵如意脸色铁青,哀怨的看向陆善渊,他假装看不见。
不过,柳姨娘的一句太学提醒了他。
陆修旬是他的长子,万万不能影响他的科举仕途。
他看向趴在床上楚楚可怜的余楚容,忍不住摁了摁眉心。
努力让自己语气温和,“菀儿,你赶紧回去安安稳稳的待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