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你已经掌握了流行巨星的基本诀窍。”韩易往后挣扎两下,这才不动声色地从安妮玛丽的强力钳制下脱身。他揉揉肩膀,用牙齿咬咬自己的舌尖,让自己不至于痛呼出声,这才继续说道,“英国单曲榜第56位,恭喜”
“不止是英国单曲榜”安妮玛丽伸出食指纠正老板,“还有拉脱维亚第16位、爱尔兰第30位、比利时第12位,还有谁能想到呢,澳大利亚第10位”
“看来下面的那些人非常爱你。”韩易摊开手,笑道,“感觉怎么样”
“爱死了。”安妮玛丽双臂高举,在原地转着圈跳起了舞,“来洛杉矶的飞机上,我给出了人生中的第一份签名。”
“我可以为此作证。”
悄然上前的杜阿利帕双手按住安妮玛丽的肩头,把脸颊颇为亲昵地靠在对方的发梢间。作为hg旗下少数几位以英国为发展重心的海外艺人,杜阿利帕跟安妮玛丽的关系越来越好,而且行程也总是能很巧合地凑在一起。
5月28日安妮玛丽在伯明翰的年度骄傲大游行上献唱时,杜阿利帕也在英国参加了连续三天背靠背的音乐节。在uta的运作下,英国著名综合性音乐节品牌dottodot把杜阿利帕放在了主舞台阵容里,为了让每一场的平均成本降到最低,会在不同城市集中举办多轮的dottodot通常会直接一次性拿艺人三四场演出,已经有热单在英国单曲榜中急速蹿升的杜阿利帕,这次拿到了一个单场一万七千五百美元,一连三场的演出协议。
钱不多,但宣传效果很好,从27号到29号,杜阿利帕跟着dottodot从曼彻斯特到布里斯托再到诺丁汉,一场比一场人多,一场比一场时间靠后。
阿尔巴尼亚女孩欣喜地发现,虽然专门为她来参加音乐节的观众还是凤毛麟角,但台下会跟她一起合唱,或者至少哼哼两句副歌的人,越来越多了。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hg几乎不计成本的推广方式。首周200个歌单,第二周直接拉满到饱和状态,270个歌单轮番轰炸英国听众的耳膜,让她在英国单曲榜上的排名从已经很令人骄傲的第28位更进一步,前进七名来到第21位,离20只差临门一脚。
数字听上去有点冷冰冰的,让人无法产生共情,但当你知道第20位是进榜19周的7years,第22位是drake的tro时,应该能够理解为什么杜阿利帕对于这个收购了她签约管理公司的新东家如此感激。
还没满21岁,在大洋彼岸都还不能喝酒的年纪,就可以走在伦敦的街头,被比她还小的年轻姑娘拦下来,激动地询问“你不就是那个唱hotterthanhe的歌手吗,我好喜欢你v里的妆容”。
人生最大的快感,莫过于这般一朝天下知的年少成名。
“你没有资格为她作证,杜阿。”
韩易板起脸,在杜阿利帕错愕的表情中顿了顿,这才把下半句的亮点抛了出来。
“下周进了前二十,才能获得一张作证券。”
“令人疯狂的自大但我喜欢,老板。”
杜阿利帕的脸部肌肉迅速松弛下来。
“这不正是每个艺人都想要自己的幕后团队拥有的特质吗敢于制定大计划的精神。”
说到这里,韩易脑袋向左一侧,看向已经围成一个谈话圈的奥斯汀罗森和阿德里安努涅斯。
“而且,我敢确信,这两位对你只会有比我更大胆的计划先生们。”
“中午好,老板。”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韩先生。”
毫无疑问,第一句招呼来自几乎每天都能在办公室与韩易见面的阿德里安努涅斯,而第二声问候,则是还没来得及搬到星荟大厦的奥斯汀罗森。
收购款项还未最终交易完成,eectricfee在格伦代尔的办公室也还有四个月才到期,奥斯汀罗森上一次见到韩易,还是将近一个月前。再加上奥斯汀罗森本来就是一个与音乐行业的外放特质格格不入的技术性创始人。群体活动沉默寡言,一对一交流舌绽莲花,已经成为了hg绝大多数人对奥斯汀的最深刻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