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内,张凌阳看着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冯喜,本来还算愉悦的心情变得十分的糟糕起来。
“朕让你去查钱度,查了这么几天,你就给朕这么一个交代?”显然,张凌阳对于这个结果十分的不满意。
钱度从先皇永康帝中期便一直任职锦衣卫指挥使,仔细算算,已经有十余年的时间了。
而这十余年里,钱度的家产除却一座府邸之外,竟然只有不到十万两的白银以及二百多亩田地。
就是打死,张凌阳也是不信的。
“奴才无能,辜负了万岁爷的期望,请万岁爷息怒!”冯喜急忙磕头认罪,心里却恨不得将钱度千刀万剐了。
“你是无能!”张凌阳冷哼一声,“给朕滚去准备一下,明日朕要亲自审讯钱度。”
“万岁爷,只怕这于理不……”冯喜本欲劝说,可张凌阳一个犀利的眼神过去,冯喜立刻便知趣的闭上了嘴巴。
待冯喜一来养心殿之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用过晚膳之后,敬时房的吴三宝又双手托着绿头牌来到了养心殿。
“万岁爷,该点牌子了!”跪在地上,将银盘子托到张凌阳面前,吴三宝轻声说道。
看了眼银盘子里面的绿头牌,张凌阳不由皱了一下眉头说道:“朕之前不是发过话,新入宫的那些嫔妃,在十八岁之前不要上绿头牌吗?怎么又呈上来了?”
吴三宝小心翼翼的回道:“万岁爷,这是太后嘱特意咐的,奴才不敢违命!”
“你不敢违背太后的命令,就将朕的命令当做耳旁风了?”低头看着吴三宝,直看得吴三宝额头满是细汗,浑身有几分颤抖,张凌阳方才收回目光。
随即,张凌阳说道:“今晚朕直接去高贵妃那里,绿头牌就不用点了。”
“是,奴才告退!”见天子没有怪罪,吴三宝心中方才松了以后气,小心翼翼的起身,而后逃也似的离开了养心殿。
高贵妃寝宫那边,当听说皇帝今晚要歇息在这里之后,高贵妃急忙吩咐道:“赶快去准备热水,本宫要沐浴更衣!”
说完之后又想了想方道:“还有,将本宫的那串血珍珠取来,今晚本宫要戴着那串血珍珠服侍皇上。”
而后,在宫女的服侍下,高贵妃将自己洗的白白净净的,穿戴上华丽鲜艳的衣服,又将那串早就准备好的血珍珠戴在自己的脖子上,方才耐心的等待起来……
没等待多久的时间,便见张凌阳穿着一身紫色常服,迈步走了进来。
高贵妃急忙出门迎接。
“爱妃不必多礼!”扶起欲要下拜的高贵妃,张凌阳拉着她的小手,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今晚爱妃格外的迷人!”
“哪有?皇上惯会取笑臣妾!”高贵妃娇笑一声,便将张凌阳迎入了寝宫之中。
灯光下,张凌阳这才注意到高贵妃胸前挂着一串红彤彤的血珍珠。
在灯光的照耀下,那串血珍珠格外的耀眼,更衬托出了过高贵妃的娇媚。
伸手,张凌阳摸了一下血珍珠,问道:“爱妃的这串珍珠是从哪弄来的?朕以前怎么没有见过?”
高贵妃一五一十道:“这是臣妾托自己的父亲弄来的。”
说着,高贵妃满脸的娇笑,依偎到张凌阳的怀中,右手把玩着血珍珠,继续说道:“皇上,您可不知道,为了弄这串珍珠,臣妾的父亲可是费了好大的劲,这才筹齐数量。”
“高总督有心了!”张凌阳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