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莺飞草长。
刚刚下过一场春雨,地上满是泥泞。
“西疆大捷!”
泥泞的道路上,一匹快马以绝快的速度闯入京城西门,直奔兵部衙门方向而去。
兵部尚书冯左良从信使手中接过战报,打开一看,登时便激动的浑身颤动起来。
“太好了!老天保佑!”
而后,回过神来的冯左良急忙吩咐小吏:“赶快给老夫备车。不!赶快被马,老夫这就进宫向圣上报捷!
还有,赶紧去通知宁国公,让其务必尽快入宫!”
说着,冯左良便拿着捷报,带着信使匆匆出了兵部衙门向皇宫方向而去。
东华阁内,正在处理公务的郑永基听到下面有官员禀报说西疆大捷,哪还敢犹豫,当时便放下手头的事物,匆匆向皇宫而去。
待郑永基来到乾清宫之时,便见兵部尚书冯左良并宁国公孙定安已经到来。
顾不得寒暄,郑永基便向张凌阳拜了一下,说道:“陛下,方才微臣在东华阁内听说西疆大捷,不知此事可是真的?”
张凌阳颔首,脸上挂着几分兴奋之色,说道:“确有此事,半个月前,征西将军马进忠于天山北麓大败哈萨克部,歼敌一万五千人,俘虏两万。”
“如此大功,不可不赏。朕欲晋封马进忠为西宁侯,并回京述职,不知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陛下,这赏赐是不是有些过于丰厚?”郑永基犹豫道。
“郑阁老此言差矣!”孙定安皱了一下眉头,开口说道:“西疆大捷乃是陛下继位之后的第一个大捷,不可不为表率。
老夫倒以为给马进忠如此赏赐,正好可以激励将士们奋勇杀敌。”
“可大周自开国以来,从没有过如此先例。”
郑永基反驳道,“以往这样的战功并不是没有,可最高也是封为伯爵之位。
如今马进忠立下寸末之功便被封为侯爵,那以后如果再立下更大的功劳,又该如何赏赐?
难不成要封其为国公不成?”
“两位爱卿说的都有道理!”想了想,张凌阳觉得郑永基的考虑更为深远一些,便道:“以朕的意思,马进忠就封为西宁伯,财物上多赏赐一些就是!”
“陛下英明!”见张凌阳发话,两人便不再争辩。
张凌阳又道:“马进忠的奏折上说,敌酋乌尔干欲请降我大周,不知两位的意见呢?”
孙定安道:“西疆部族屡次反叛我大周,不可不谨慎对待,为了以防万一,臣以为还是须斩草除根才是。”
郑永基却道:“微臣有些不大赞同宁国公的意见。
方才宁国公所言虽是事实,可一旦将乌尔干斩草除根,只怕别的部族见到之后会以为我大周冷酷无情,以后他们反叛之时再想剿灭,只怕会难上加难。
以微臣的意见,陛下不放同意乌尔干的请降。”
“可宁国公说的也是事实,西疆各部族降而复叛乃是事实,如果不能做到以儆效尤的话,朕担忧其以后会更加的肆无忌惮。
不如这样,责马进忠将乌尔干奉上部族一半牛羊,且以后每年都要向我大周进贡一定数目的牛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