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张凌阳心中也十分疑惑。
不是说大周朝的女子严格遵守三从四德吗?
可看现在的场景,大臣家中娶得,竟都是些悍妇。
张凌阳却没有想过,这个时代的婚姻讲究的是门当户对。
但凡朝中大臣,一般来说妻家的地位也不会低到哪里去。
这些贵妇人自然也就有恃无恐了。
就好比眼前的郑永基。
当年郑永基屈张氏之时,张家的权势可是要比郑永基家要强上一些。
也是因此,自嫁给郑永基之后,张氏的性格便开始要强起来,始终压着郑永基一头。
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郑永基已经爬到了内阁首辅的位置,可却也已经习惯了妻子张氏的强势。
当然,如同陈一鸣这般,当年娶了一个小门小户家女子的,只是特例。
“诸位爱卿这些日子辛苦了!”张凌阳拍了拍郑永基的肩膀,对着前来迎接的大臣们说道。
郑永基当然明白张凌阳话里‘辛苦’的意思,险些没有留下泪来。
可到底是经历过大波大浪之人,郑永基强忍住眼眶中的泪水,说道:“为圣上办事,微臣等不知辛苦。”
看着郑永基及那帮文臣如此模样,孙定安身后的那帮勋贵心中自然是乐开了花。
原本,他们还有些嫉妒郑永基为首的这帮文臣能够得到陛下赏赐的瓦剌女子。
可现在看来,幸亏陛下没有将那些瓦剌进献的女子赏赐给自己。
要不然,自己只怕比这帮文臣还不如。
要知道,历来的传统之中,文臣不与武勋联姻。
连那些从小接受三从四德教育的女子都如此泼悍,只怕自家娘们比她们有过之而无不及。
毕竟,勋贵家出来的女子,从小也只是认识几个字而已,并未很好的接受过什么三从四德的教育。
再说,勋贵家出来的女子,谁不是从小骄傲的跟小公举一般,又哪会对自己的丈夫如此忍让?
再次桌上銮驾,在一众大臣的簇拥下,张凌阳回到宫中。
在简单的处理了一些比较急的事物之后,张凌阳便回到了养心殿内歇息。
躺在床上,张凌阳却翻来覆去的而睡不着觉。
心中不无想道:“以今天看到的场景,只怕再将那些瓦剌进献的女子赏赐给六部九卿的高官,已经有些不现实了。
那么,这些女子该如何安置呢?”
张凌阳心中开始困惑起来……
忽然,张凌阳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既然朝廷重臣那里行不通,何不在翰林院的那些大儒身上试试?
要知道,翰林院的那些大儒,不仅仅声望很高,还多是各地士绅的代表。
如果将这些女子赏赐给他们,以瓦剌女子的脾气、秉性,一定会闹得他们家宅不宁。
如此一来,张凌阳再想对国内实施改革,那些大儒肯定没有足够的精力来面对此事。
再说,现在朝中六部九卿之类的高官,绝大多数都站在张凌阳这一边。
如果张凌阳执意将这些瓦剌女子赏赐给他们的话,只怕束缚住的,将会是张凌阳自己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