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英理沮丧地低下头。
草刀川承认了那几个问题,基本已经可以判刑了。
惊讶于九条玲子的变化,她的问题带有很强的针对性。
牵一发动全身。
妃英理没想到,同为律师的草刀川居然将所有不利于自己的问题全都承认了。
承认了炸药位置,等于间接承认自己放置了炸药或者是炸药团伙的同谋。
承认了提醒我们下车,说明他有时间去通知其他人,但他却没有去做,说明他心中对这个社会有强烈的不满。
无论如何,草刀川危害公共安全罪算是定死了。
此罪重可判死刑,轻罪十年起步。
在所有不利因素的前提下,就算这件案子让妃英理来,只怕她也没有反驳的余地了。
所有人全都齐齐望向草刀川,只要他承认了炸药是他放的,那此案审查基本就结束了。
草刀川摇了摇头,非常坚定的说道。
“不是”
这个回答显然不是旁听席死者家属想要的答案,一个个纷纷站起身,群情激愤,对着草刀川破口大骂。
“八嘎敢做不敢当,你算什么男人”
“畜生,快给我认罪,不然我女儿的冤魂永远不会原谅你的”
“。”
草刀川冷哼一声,心中暗道。
劳资拍你区区一个冤魂
那我华国上百万被鬼子屠杀的冤魂该找谁复仇呢
“肃静”
主审法官敲了敲法槌,现场顿时安静下来。
这件案子不太好审,从草刀川被抓的那一刻起,基本上所有人都将他拿凶手对待,法官容易被家属情绪带动。
最关键的是,此案是公开审理,除了现场的观众之外,还有不少媒体现场直播,稍有不慎,名誉全毁,所以自己唯一能做的是尽力不冤枉一个好人,不放过一个坏人。
见九条玲子的问题很尖锐,甚至带着某种陷阱,法官绕过九条玲子,单刀直入询问草刀川道。
“草刀川先生,既然炸药不是你放的,为什么你在得知有炸药的前提下,不通知列车上的警察前去拆除炸弹呢”
法官问的这个问题才是本场案子的关键。
草刀川脸色异常平静。
“尊敬的法官先生,感谢您简单直接的问题,我当时是在爆炸案发生之后就被抓了,关在监狱时,更是不准任何人探视,所以根本没有与妃英理串供的嫌疑,我想请妃英理女士讲一讲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本庭准许,请妃英理女士来证人席”
妃英理缓步走向证人席,路过毛利小五郎时,她的眼神甚至都能把这个家伙杀死,若不是毛利小五郎,草刀川怎么可能被抓。
妃英理明白草刀川既然让自己作证,肯定是想让自己实话实说。
“当时我记得火车上来了一对身穿黑色大衣,头戴黑色帽子的人,草刀川看见他们之后神色异常紧张,于是对我说火车上有危险,让我在名古屋站赶紧下车,草刀川说完这句话后,就朝着那两个黑衣人的车厢赶去,后面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