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的炎热仿佛是为傍晚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做的铺垫一样,天黑压压一片,大雨滂沱。
为了避免被淋成落汤鸡,陈姝琳从麻将馆出来就没有离开店门,蹲在楼下放空自己发呆,等朝野来接她。
幸好这雨凉爽不闷,还能忍受。
陈姝琳打了个哈欠,细想今天牌局内容。
清大对杠上花的满牌,龙七对自摸今天的麻将日记写着光辉篇章,赢的钱请她的本金赞助者野哥喝杯奶茶吧。
正拿起手机准备看外卖,她忽然想到朝野似乎没有在她面前喝过奶茶,即使他给她买过很多次。
“那就不点了吧”
忽然有人带着不可置信的轻声唤道她的名字
“陈姝琳”
陈姝琳转头去看,原来是许久未见的周煊,他比上一次见面显得憔悴许多,从楼上下来似乎也是才下桌子。
她因为去挑战了高级场,就很少跟学校里学生打麻将了,但是麻将馆就在学校附近,遇见也是正常。
从衣兜掏出烟,见面先发上一根。
她打招呼说“好久没见,今天手气怎么样打好大”
周煊接过说了声谢,“今天就打的两块,没输没赢”
他抿唇顿了顿,又问“那你呢今天怎么样”
说起今天牌局的舒爽,陈姝琳神情抑制不住的得意,她哈哈一笑,跟他分享起来。
“今天一串三了,打的桌上一片沉默,说下此不跟我打了,我给你讲”
周煊耐心的听她滔滔不绝,时不时的感叹附和,目光一刻也没有从她脸上移开,恍惚的他陷入了回忆。
即便这么久没有见面了,但他却听到了她许多的事迹。有她和朝野在一起引起的风浪,更有流传在这一个片区所有麻将馆名声响亮的传奇。
住在附近的打了几十年麻将的中年人许多能被她打的没有脾气,约人的时候听说有她直接就说不打了,不论是手气还是技术那都是硬的不行的程度。
他们学校里的人出去打麻将,茶老板总会提一嘴她的名字,说他们学校出了一个“麻神”。
有人询问问什么说她是麻神。
茶老板表情耐人寻味说“你去周围所有的茶楼打听一下,几乎每个茶楼,她都赢过这个数。”比起手指抓了抓,他们大为震惊。
现实。
陈姝琳说完今天的牌局,弹了一下烟灰,也是见他在这里这么久了,笑着说“你也没带伞啊”
周煊愣了一下,他忽地有些手足无措他今天本来准备打篮球,可是被放了鸽子,就出校门打麻将了,身上背了运动包里面装了一把折叠伞。
是否要摇摇头顺着她的话说没带能让这场搭话稀疏平常体面一点。
但最终他还是实话实说
“我包里有一把伞,只是看到你一个人在这里,想着跟你说说话。”
陈姝琳没想太多,眉眼弯弯“你人还怪好的呢。”
“那”周煊垂眸,深呼吸一口气,装作若无其事地问她“你要用伞吗旁边学校近,我借给你。”
“不用。”陈姝琳摆摆手,“朝野在接我的路上啦。”
“哦哦,这样啊。”周煊想到自从陈姝琳和朝野两人确认关系后,朝野时常不在宿舍,最近也说要搬出去住的情况,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甚至他连伤感的资格也没有。
只是一个没有表露出心意的失败者罢了,周煊勾动嘴角,在刚刚和陈姝琳聊天之后,他感觉到失落不甘也渐渐消散,他没有表露出自己的心也无妨,做普通朋友就行了。
毕竟和朝野相比,他确实不够优秀。
曾经出去玩,他也是坐过朝野开的车的,随便一辆都是普通人穷极一生无法企及的数目,那时候他们也才了解到,这位潮男帅哥家里开的是造天上重器材料的制造公司。
他们还好奇地问过所谓的天上是天空呢还是外太空,朝野笑了笑没说什么。
不论是外貌、才华、还是家庭背景,他于朝野比仿佛浮游比之大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