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柯手被迫陷入他的掌心,被他握着。他的手心贴着她的手背,并不温柔,力气大到她点疼。他显然是个不会牵手的人,直男、程序员出身,buff在他身上叠满了。
不会说好听的话,不会温柔待人,总是硬邦邦的。
北方冬天的室内暖气很足,手上肌肤紧密细腻地贴在一起,沈南柯生出了汗意,她抬手把外套扣子解开。
孟庭深敲了下病房门,推门进去。
“妈,沈阿姨。”孟庭深开口叫人,瞬间变身孟总。
沈锦兰端坐在白色椅子上,手里慢悠悠地剥着一个橘子。病床上林韵脸色惨白,眼睛泛红,头发却是整齐,维持着微薄的体面。
她们对峙过了,显然林韵输了。
“你们过来了”林韵开口,声音僵硬沙哑,视线盯着他们紧握的手,“我这身体不好,拖累了你们。”
孟庭深拉着沈南柯到病床另一边,拉过一把椅子让她坐。他高大的地站在沈南柯身后,沉稳的像一堵墙,手搭在她的肩上,他感觉到沈南柯的紧绷,指尖隔着衣服抵着她,声线平静,“我和南柯在谈恋爱,有一段时间了。没告诉你们是考虑到我们两家的关系,想到结婚这一步再说。如今你们也知道了,我们打算结婚。”
“挺好,两个孩子门当户对,知根知底。”沈锦兰放下橘子,抱臂靠在椅子上,笑道,“林韵,你要是不看好,庭深结婚后可以住我家,我不介意多个儿子。”
林韵一下子蹬直了眼,“你想得美”
林韵和沈锦兰斗了一辈子,少年比学业,长大比工作。林韵的婚姻赢了,她以为能占上风,很快她也栽跟头了。最后只剩下比孩子,孟庭深比沈南柯的工作好,她刚得意没两天,沈南柯毫不犹豫地把孟庭深给割走了。
苍天饶过谁。
原来那天孟庭深说的万劫不复是指她的未来。
“我和南柯结婚,不嫁不娶。我们婚后会搬出去单独住,周末两天回家,一家一天。”孟庭深的手指缓缓收拢,紧贴着沈南柯偏瘦的肩,“先领证,婚礼慢慢来,最近我们工作忙,太仓促的婚礼效果不会好,我不想在这上面留遗憾。”
怎么走到婚礼了孟庭深这是一步八百个台阶
房间里静了有一分钟,沈锦兰说,“不嫁不娶我同意,你们不用嫁妆彩礼。我唯一要求,将来有孩子一家一个姓。”
“我认为这件事得南柯决定,女人生孩子九死一生,谁都代替不了她,更不能当要求谈,不够尊重她。”孟庭深该顺着沈锦兰的话说,这才符合谈判,可他不太高兴,他觉得沈南柯应该也不会高兴,“当然,我倾向于跟南柯的姓,有几个孩子都跟南柯的姓。”
不是任何一家的姓,而是沈南柯,她本人的姓。
沈南柯往后一靠,头毫无征兆地贴上了结实的腹肌,她迅速坐直回去。
假结婚不会有孩子,随便应付两句就行了。
孟庭深很认真地回答了,这个态度让她有点舒服。孩子肯定要跟她姓,但直接拎出来地谈,她不爽。
“你们的婚房,我出钱,你们选位置。”沈锦兰还是想干涉点什么,“这么多年,南柯独立自强,家里给什么都不要,送你们一套婚房吧。”
“那我呢婚房不应该男方出吗”林韵终于是找到插话的机会,“住你家房子,我家干什么我家不缺钱不缺房子,我孩子是结婚不是入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