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也是玩资本的,当然也有所耳闻。对于顶级大学来说,学校运营和研究的资金投入是个无底洞。而剑桥每年有超过三分之一的预算都来源于基金会的支持,可见他们惊人的筹款和收益能力。
顾影兴致缺缺地转了转笔,“他们挣钱跟我又没关系,拿我当花瓶用的,接打电话,联络校友”
“所以你怎么到那儿去了。”骆诗曼撇嘴,“又是谁在排挤你”
“总归是那几个人。”
骆诗曼细长的眉微耸,“有聂西泽在,他们也敢这样待你”
顾影被问得心口一拧,眼神黯淡下来。
从瑞士回来她和聂西泽就彻底闹掰了,他不隶属于学校却有自己的办公室,同一栋楼,抬头不见低头见,太别扭。在楼道里撞见过几次,她干脆遂了莫里哀的意去基金会打杂,全是为了躲他。
她不想再聊这些,一只手翻开笔记本继续工作,“还有一通电话要打,别出声。”
按了通吗”
“是,大约一小时后。不方便么”
捐款是头等大事,顾影怎么能说不。一边应承下来,一边手指飞快打字跟自己直属的anaggdirector通气。
正值周末,女d正在郊外和家人度假,一接到消息就驱车上了返程的高速,在电话里命令顾影务必在她赶回学校之前稳住charene。
顾影“可是”
d打断她,“我知道你还在生病,但在charene面前这不是借口。oneyisoer无论你心里怎么想,别说只是随叫随到,就是要你立时跪下去,都得把她哄得高高兴兴,明白”
顾影捏着话筒的手指紧了紧,“是。”
等她挂了电话,听了全程的骆诗曼若有所思问,“这个charene是谁”
“历史系校友,做酒店生意的。怎么了”
“有些耳熟。生意场里的女人不多见。”骆诗曼摇摇头,蹬上八厘米高的红底高跟鞋,伸手捏了捏顾影肩膀,“好了,不就是要钱吗我送你去。”
冰蓝色帕拉梅拉在一道罗马式拱廊前面停下,旁边就是人来人往的康河,路过的三两学生投来张望的目光,发现车上坐的是两个相貌和身材堪称顶级的美女,有人轻佻地吹了声哨。
顾影顶着雨伞挡脸快步下车,先行上楼去做布置。这里的二层露台是剑桥最好的观景位,斜对着国王学院的黄金色拱顶,远处是钟楼,近处是康河,蓝天白云倒映其中,可以听见碧波荡漾的悦耳水声。
从伦敦酒店送下午茶的侍者已经到了,正戴着白手套在鸟笼和珠宝盒形状的点心架上小心翼翼地摆放茶点。刀叉瓷盘银光发亮,红酒倒入旁边的醒酒器里,散发出花香果香。一个侍者对另一个低声交代,“charene喜欢口感顺滑一点的,醒酒时间要更长”
骆诗曼左右看看,推了推墨镜,小小哗了声,“到底是哪家大小姐啊”
顾影一直将注意力放在楼下,隔了一会儿,轻轻嘘一声,“来了。”
两辆烟青色宾利一前一后从远处驶来,河边冬青树的影子流淌在车身。
等了半刻钟,楼下通往露台的旋转楼梯上传来一阵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很是从容优雅。
站在楼梯拐角处迎接的侍者一个接一个问候,“charene,午安。”
一个高挑纤细的女人出现在垂花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