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走,刚才那样,她就是不想,也已经吞了不少。
顾影没动那方手巾,闭着眼小口而急促地吸气。
男人暗沉的眼神在她脸上打了个转,妆已经花了,唇角红肿,眼下泪痕交错,额头上一片醒目的红印,那她额头反复撞到他下腹肌肉所致。
这副样子,竟然有种触目惊心的野艳。沈时晔神色复杂地盯着她,丝丝怒意又返了上来。
是什么样的女人,才会在被男人蹂躏过后,反而更显出风情。
“西泽的确将你调教得很好。”他突兀地笑了一声,不带什么感情,“但他知不知道,你在我身下,也可以这么下贱”
顾影张了张唇,先出口的又是一阵抑不住的咳喘,胸口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痛。
明明早有预料,为什么心里还是酸楚还是难过
擦伤的喉咙像火燎一样疼,顾影掐紧手心,几个深呼吸后,强忍着出声,“非要说,也是你先吻先越界的。我下贱,难道你就清高”
“那也是你先邀请的。”他淡淡撇到他身边,身段还是那么纤长优雅,但莫名看得出她身体的紧绷,“aex,你已经谈完事了”
沈时晔微眯眼,目光令人捉摸不透,“还没有,只是听说我的女伴被扣在了这里,十二杯酒,喝完才让走”
庄咏颐面不改色,“开玩笑而已,朋友之间,玩么。”
沈时晔清淡地笑了笑,“是么,原来是我没看懂你们的玩笑。”
语气风平浪静,但这之后,整个包厢都没人敢开口,连呼吸声都放轻。
这种压力之下,只有庄咏颐还很从容,睨着他,“aex,你心疼了”
沈时晔沉哼一声,像听了什么天方夜谭。
庄咏颐察言观色,十分顺理成章地开口翻篇,“好了,知道你不喜欢,这就叫人收起来”
下一秒,她的声音就被男人淡而沉的一声命令截断,“不必。”
他俯身抄起顾影面前的酒杯,朝庄咏颐风度翩翩地一点头,“既然顾影是我带的人,她的酒,我来代。”
顾影瞳孔,第一反应是去看周围有没有沈时晔的身影。
“酒放下,请帮我拿一条热毛巾”庄咏颐继续说。
顾影抬起脸应好,她看清后猝然停住,半晌,换了一种很微妙的语气,“eveyn,是你呀。”
旁边的人问,“charene,遇到熟人”
“一位新朋友。”庄咏颐望向顾影,目光上下打量她一番,“你这身衣服”
“不方便,就换了。”顾影言简意赅。
庄咏颐点点头,笑意友善而得体,“他们怎么能麻烦你做事辛苦了,快坐。”
顾影一脸为难,庄咏颐却不给一遍这个名字,深深地眯眼,“你调的酒我也不喜欢,不过,给你父亲一点面子,我会喝完。”
接下来的时间,全场鸦雀无声,只有沈时晔举杯饮尽,将空酒杯倒扣拍在桌面上,清晰而瘆人的一声又一声脆响。
他微微仰头时,可以看清喉结连续的吞咽。
到了第八杯,顾影的脸色已经从呆滞震惊变成彻底的煞白,伸手挡在酒杯上,“够了。”
“手拿开。”他命令的语气短促而冷淡,捏着酒杯的手背青筋贲出,周身带着隐匿的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