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白地告诉她,“他给了当初开价的三倍,你一定让他很满意,eveyn。”
深石埃克森的欧洲总部被金融街的人称作云霄塔,因为它三十年来都是伦敦金融街最高的摩天建筑物。
骆诗曼一脚踩下刹车,从敞篷跑车内探出头,小小地哗了一声,“我猜他在顶楼根本看不清地面,毕竟伦敦的雨雾季节这么长。”
顾影抬头仰望这座高耸入云的大楼,完全冰冷的玻璃与精钢结构,秩序森严,和周边的几栋摩天大楼一起,给地上的行人带来沉重的压迫感。
这是她第二次来金融街,跟上次一样,无处不在的资本属性和金钱符号令她感到密不透风的窒息,她天生地不能适应这种世界。
顾影深吸一口气,解开安全带的卡扣,骆诗曼叫住她,“你来真的”
“不然呢”
“那你会是第一体贴地询问“不用等顾小姐”
“不等。”
cav“”
怎么了,经了那么一场,气还没消吗
聂东煜这几天在国内,伦敦的深夜正是那边的清晨,他视频会议的背面,是北京国贸新一天的繁忙。
沈时晔道“难得见北京这么蓝的天。”
聂东煜轻笑“这几年好多了,只是你来得少罢了。”
沈时晔作为香港人,虽然少年时长居欧洲,但骨子里仍是厌恶内陆的干冷天气。
他今晚兴致很低,聂东煜有所察觉,但是正事当前,便也没多问。闲扯两句便转入正题,碰起聂氏和深石在欧洲推进的能源项目。
沈时晔轻描淡写道,“三期的五个点,我让了。”
聂东煜喝着茶,差点一呛。他每天听下面的团队汇报,自然知道,沈时晔口中的五个点,是深石和聂氏拉锯了将近半年的一块饼,而他说让就让
现在只是轻描淡写的五个点,然而再过十年、二十年后,谁知道那代表着多大的利益
“为什么”
沈时晔冷着脸,出神到几个小时前的迷乱,一时没回答。
要他怎么说,对不住,因为我刚刚搞了你家弟妹
他低气压,“就当是给西泽的补偿。顺便帮我转告一句,他老婆没了。”
“噗”
聂东煜这次是真被呛住了,茶碗里的母树大红袍,就这么泼了个干净。
剑桥。
顾影一夜没睡,到了天将亮的时候,穿过薄雾中积雪的石桥去聂西泽家。
大雪天,路上没有人迹,只有顾影从旁边经过的时候,引起了短暂的安静。
雪地靴,长毛线袜,驼色大衣,漂亮年轻的一张脸,哪里来的女大学生
ea给了所有人一个封口的眼神杀,回头把顾影送进董事办里面的会客厅,“先生有闭门会议,等散会我才能转告他你过来了你刚好喝点茶先暖一暖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