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红起来,“我还不是科学家呢。”
沈时晔沉思001秒,本着自家女孩怎么样都最好的原则,“嗯,你比他们要更聪明。”
进山时天光尚早,不急着赶路,沈时晔带她一路走走玩玩,在蕨树林下摘了一桶浆果,在溪水里摸小鱼。
开过了一大片遮天蔽日的原始乔木,旁边的一体压破,野涩的甜香散发在空气里。
“我的浆果”顾影低呼一声,反手抓了一把,浆果乳白的汁液黏连在她手指间。
沈时晔眼神一黯,因野果的香,自然而然地想起她小舌上的甜津。
又一枚野果碾碎在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间,他慢条斯理地将白色浆液涂满她的红唇,勾出水粉的舌尖,用两根指头亵玩,“听说流白色汁液的果实都是有毒的,嗯”
“唔有讨好女人的必要,别人会来讨好你的份。”
沈时晔垂眼,俯身过去,呼吸在她耳根拂着,“你什么时候讨好过我”
他一靠近,顾影就像警觉的小动物,紧缩在草丛里,不敢乱动。
“昨天晚上不就是吗”她强撑着说。
她还敢提昨晚。迷乱水声,薄背如玉,香槟倒影里他克制地用吻结束。是因为仁慈,才放过她。
沈时晔下意识想摸烟,才想起山林里禁烟,不能抽,深深地凝了她一会儿,喉结咽动抵抗着那阵瘾,“你在暗示什么”
意识到自己开启了一个危险的话题,顾影连呼吸都不会了。被他的气息笼罩,眼前是他斧凿的喉结,深沉地滚动着,欲感喷薄。顾影倏然闭上眼,身体潮热,腿心暗暗地摩了一下。
说不上是渴求还是害怕,她只能等他的发落。
但沈时晔没有更进一烟,几步跨出帐外。更深露重,密林间空无一人,他深深一蹙眉,“顾影”
顾影不是没听见沈时晔叫她,但她一出门,强忍的眼泪便滑了下来,很丢脸,不想被他看见。
她知道沈时晔说的是真话,即便这一局她赢了,也不能再留在剑桥。假如不幸输了,她身败名裂。
当然想好了退路,但没有十分的把握,她还是害怕。
沈先生很坏,不安慰她,反而冷酷地戳穿她的恐惧。
眼泪风干在脸上,她仗着自己在西欧常登山,在山林里乱走,却不知雨林岛屿的地势和温带高寒山脉完全不同,湿地泥泞,到处是隐匿的溪流,她没拿登山杖,几乎一步一打滑。
还有夜枭在头顶打转,当顾影第三次经过同一棵高山榕树时,饶是她胆大,也有些心里发毛。
遇上了鬼打墙,总觉得有人站在暗处看她。
她下意识地小跑起来,忘了脚底是小溪,鞋底向前一个趔趄步,顾影只觉身前的压力骤然一松,热潮退去。被抱起来坐好时,人还是懵的。
沈时晔帮她把弄乱的外套拉到最顶,哑着声教育她,“不要随便给暗示。这是野外,不能乱来。”
顾影脸色飞红,“我哪有暗示,明明是你”
“是我浮想连篇。”沈时晔坦然地接过话柄,“毕竟,我是个没见识的男人。”
“”
好话坏话都被他说尽了,顾影心乱跳,不信任地离他远了点,“骗人。”
第37章
chater37
什么都吃过看过的男人,一会儿说自己不讨女人喜欢,一会儿说自己没见识。他可真会以退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