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游明宇问。
“易绍南。”
游明宇重复了一遍“易绍南”怎么听起来那么熟悉,好像在哪儿听过,他想起医院的收据单,还有护士喊家属的名字,都是问易绍南在不在去交个费。
难不成他就是那个每天照顾他的人。我靠,这踏马差别也太大了吧。
过了一会儿,车子终于停住,易绍南下了车,拉开后座的车门,问“能自己起来吗。”
游明宇刚要起身,脑袋传来一阵剧痛,他按住头,易绍南说“我帮你吧。”接着,易绍南扶他起身。锁了车,两个人站在居民楼面前。
“几楼”游明宇问。
声控灯亮了,放眼望过去,这栋楼有些年月,还是楼梯房。
易绍南说“七楼。”
“不是吧”游明宇语气无奈,想了想,“要不出去”
要不是易绍南用一种要揍人的表情看着他,游明宇差点儿要把住字说出口了。
“走吧,回家。”易绍南说。
游明宇耍赖,“回什么家,回谁的家,你是谁嗯”说着,他近乎本能地从易绍南身后抱住他,易绍南竟然没有推开,游明宇将呼吸抵在易绍南的后颈,闻到他身上的信息素,浆果气息瞬间变得浓烈,明明他对自己也有反应,游明宇整个人酥软下来,问“你是不是我的oga”
易绍南冷冷地推开他“我是你哥。”
下头。无情游明宇愤愤地看着他。
见他杵在原地不动,易绍南揪住他的领子,就差把他拖着走,游明宇说“行了行了。”语气变得特别丧,俨然像之前在医院跟易绍南相处的样子,破罐子破摔“你说是就是吧。”
爬七楼是有点费劲,尤其是酒后。
不过好在易绍南体力好,游明宇趴在易绍南肩上,看着他开门,“我是你弟弟”
“嗯。”易绍南转动着钥匙,这门显然不太好开,耸了好几下都没打开。
“那你比我大多少”还当我哥,游明宇腹诽。
“四个月。”
那不是同岁吗,无语,游明宇见他开门有点费劲,说“我来吧。”
说着,游明宇把易绍南挤到一边,接过插在锁孔里的钥匙,转是转得动,但门好像塞住了。游明宇推耸门把手,手腕稍微一抬,还是推不开,索性踹上一脚,轰得一声,门开了。
门梁上的水泥灰稀稀拉拉地落下来,两个人站在门口面面相觑。
游明宇挠了挠头脑勺,见易绍南没骂他,就跟着进去了。
易绍南本来准备让游明宇先洗澡,却发现游明宇趁着他找换洗衣物的空档,歪在沙发上睡着了。这是游明宇出院以来,易绍南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他。
游明宇剪了短发,人看起来很精神,但也因为术后的缘故,相比以前,还是有点颓废。
洗漱过后,易绍南给自己重新贴上抑制剂贴,在隔壁房间睡下了。
夜里,洗手间传来动静,接着是拖鞋踢踏、踢踏的声音,最后床垫一沉,游明宇直接倒他旁边了。易绍南让他去隔壁房间,游明宇嘟囔着你不是我哥吗,哥哥跟弟弟一起睡觉怎么了。
“你自己睡,不要抱着我。”易绍南掰开他的手。
“我怕黑”
易绍南心里一软。
游明宇从他背后抱住他,已经闻不到任何信息素的气息了,他只闻到淡淡的沐浴露香气,觉得很安心,也许易绍南真的是他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