壤。母亲是横亘在生死面前的最后一道屏障,如今连这道屏障也没有了。
算了瞎过就瞎过他任性地把眼泪全都擦在刘司铭衣服上。
刘司铭抱紧他,好像给了他莫大的勇气,直到阮熠冬哭累了,鼻子动了动,哑着嗓子问“什么味道啊,好好闻。”他凑近了一些,那一缕气息仿佛更清晰了,是雪松,混着淡淡的柠檬草,刘司铭窘迫了片刻,温热的脸颊稍微让了一些,低着声音,说了一句对不起。
噢。是aha的信息素让他道歉,阮熠冬愤愤地想。
等等,他本来想干什么来着的,脖颈后清凉的触感让阮熠冬好受了一些,身上不那么痛了,他的手放在刘司铭心口,呼吸发烫,他下意识闭上眼,朝刘司铭的鼻息靠过去。
嘴唇即将相触时,刘司铭用尽意志力,阻止自己沦陷,直到阮熠冬亲到他的下巴。阮熠冬没好气地捶了他一下,刘司铭有点懵,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阮熠冬拽住,强吻住了。
oga的信息素包裹着他,萦绕在他呼吸间,是这是一般的oga吗
天竺葵气息若有若无,每当察觉刘司铭稍有松懈,就会释放得更多更浓郁,缠绵而不觉得腻味,像雨天躲在木屋里升起炉火,寂静燃烧着松木,任由松果发出轻微噼啪声。轻盈又轰然。
闪电,风声,廊檐下随风摇曳的风铃,统统见证着此刻的沦陷。
两个人都是第一次,没什么经验。
刘司铭不知道怎么才能让阮熠冬才能舒服一点,阮熠冬高估了自己承受疼痛的能力。
反正刘司铭进去的时候,阮熠冬有点难受,很痛,感觉自己想要被撕裂了一样,他仰着头,视线是倒着看向窗外的,雨水还在冲刷玻璃窗,竹林摇曳,混着水汽和风声,将窗外染成一块翡翠绿石,上面是嶙峋的纹路,滑下来,再继续砸过来,融成一道细软的水流,模糊视线。
雪松气息包裹着他,凛冽的信息素被滚烫地散发出来,像是大雪温柔到了极致,来了来了那道滚烫的热流,他战栗着,浑身鸡皮疙瘩直起,脚背不自觉弓起,甚至用膝盖抵住刘司铭,仿佛在跟他抗争,刘司铭抱着他吻了一会儿,用温热的脸颊贴住他,“我叫刘司铭,一个狙击手。”他继续吻着阮熠冬,语气很虔诚,“今年28,还没成家。”
他说成家两个字时,阮熠冬不合时宜地笑了一下,aha这是在向他庄重地许诺吗。
好土。哈哈哈。
阮熠冬此刻还不知道面前这个aha,是基地首屈一指技术骨干,将来的上校,有着卓越作战能力,肩上担着无限荣耀。短暂地热意过后,阮熠冬又不自觉做冷,他本能地蜷缩在刘司铭怀里,声音在打颤“我知道你的名字,衣服上有写。”
刘司铭吻他的手背,问他叫什么名字。
“我叫”阮熠冬迟疑了一下,没有告诉刘司铭自己的姓氏,“熠冬。”
“怎么写。”刘司铭摊开手掌。
阮熠冬在他手心画了个太阳,“就是冬天发光的太阳。”
“你哪一年的。”刘司铭接着问。
阮熠冬直接说“我21。”
刘司铭将他搂在怀里,“这么小啊”他比熠冬整整大了七岁。
过了一会儿,刘司铭接着问“还在念书吗。”
阮熠冬说自己还在上大三,这次是实习出来写生,误入他们的陷进,这些刘司铭都知道,初次救他下来的时候,就让战友问了他的身份,阮熠冬在本子上写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