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姿飒爽,豁出天地一般的气势。
很快,黑马转弯,顺着赛道一直往前奔跑,刘司铭的声音响在阮熠冬耳畔“以前不开心的时候,我经常过来骑马,教官说我手抖,连续射击时,子弹会偏斜。”
风很大,灌到阮熠冬耳内,让他不得不抬高音量,“然后呢”
“后来我发现了一种方法,能帮我控制手抖。”刘司铭将缰绳交给阮熠冬,阮熠冬害怕,尖叫着要推开,刘司铭温柔笑着,让他别害怕,“速度已经上来了,没事”
他的声音很好听。让人想到大雪时分,从松树上抖落下来的碎雪,又或者是无人区的一缕炊烟,总是给人无限的安心。死心塌地奔赴末日。
“看到那个靶面了吗”刘司铭指着斜前方,那里好像有个圆点。
阮熠冬眯了眯眼,“是个稻草靶面。”
“是的,”刘司铭回握住阮熠冬的手,示意他稍微抬起左手,马头开始轻微地调整方向,向那个遥远地靶面奔去,“握紧了”
“好的”阮熠冬脸上浮现灿烂的笑容,风吹得他脸很干,但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自由呼吸,他简直不能再爱这种感觉了。
随着马儿继续往前,阮熠冬逐渐试着控制马头,直到那个稻草靶面离他们越来越近,足有一米多高,孤傲地力挺在草场边际处,阮熠冬才看清中间有个红心。
接着,枪声摩挲衣衫,刘司铭抬起手臂,用臂弯拢住阮熠冬,在悬崖勒马那一刻,迅速地按下扳机,嘣枪声轰然回荡在四周,很快就融在风中,彻底销声匿迹。
马儿逐渐放缓脚步,阮熠冬忙不迭下马,跑去看那个稻草靶面,居然比他还要高,他眺望着,扬起声音,对着身后的刘司铭喊“没有偏靶打中圆心了”
微风吹来,掀起草地上的碎屑,让阮熠冬有些睁不开眼,等他再回过神来时,刘司铭已经下了马,身姿高大,牵着马朝他走过来。天地之间仿佛再无旁人,只剩刘司铭像踏着无限希冀而来。
从来没有人能阮熠冬觉得这样自由,他对刘司铭的感情从温暖而不自知,逐渐燃成一把烈火,爱他所爱,思他所思,爱他伟岸的身躯,更爱他的理想,干净的,凛冽的,像那面迎风飘扬的旗帜,洗涤着他的杂念,搅碎他从阮家长大以来的桎梏,彻底松绑。
这应该是阮熠冬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刻。
刘司铭曾说一个狙击手的示爱,多半是一颗子弹,阮熠冬取下了靶面的子弹,却没能亲手阻止枪口转向,对准刘司铭的肩膀。
阮熠冬在刘司铭的陪伴下,顺利度过了22岁生日,也迎来了大四毕业。
就在刘司铭想带阮熠冬回老家见母亲时,阮熠冬整个人像凭空蒸发了一样,再也联系不到了。等他再收到有关熠冬的消息,已经是三个月过后,是一封喜帖,上面写着阮熠冬和陆泽州的名字。
第69章我不爱你了
原来他姓阮,不姓陶。
但至少熠冬两个字是真的,刘司铭觉得熠冬没有骗他。
被断崖式分手那段时间,刘司铭每天给阮熠冬打电话,得到的消息无一例外都是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第二批住房信息登记终于来了,在无法结婚证明的情况下,刘司铭错过了两居室的申请。行政部的同事好心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