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火堂某厅内。
那人见云天行迎上来施礼发问,忙还了一礼,笑道“在下正是文墨,现任云门赤火堂堂主,因常使一对子母剑,江湖上的朋友便送了个子母连环剑的诨号。云逸兄弟不必客气,快请里面坐。”
云天行一愣,心想“我好像没有通报姓名,只说自己姓云,他怎么知道我叫云逸”
文墨见云天行按住佩剑,不惊反笑,道“果真如谢长老所言,云兄弟是个小心谨慎的人,只要觉察出一点风吹草动,便准备拔剑迎敌了。”
云天行听他说到谢长老,便知谢岚已事先给他通过消息了,但仍试探地说道“在下并未通报姓名,文堂主是怎么知道我叫云逸的”
文墨道“此事有涉门内事物,不好向外人提起,如果云兄弟能把谢长老的令牌借我一看,方能诉说其中缘由。”
云天行只得把谢岚给他的令牌取出来,呈递过去,文墨翻来覆去看了几遍,还给了云天行,笑道“云兄弟既有令牌在手,那就不是外人了。其实,早在一个月前,谢长老曾派人送来一封密信,信上说以后可能会有一个叫云逸来赤火堂,叫我好生招待,不可怠慢了。若他有什么要求,也要我倾力帮助,不可推辞。信上还大概描述了他的样貌,还说他带着双剑,就连剑上的配饰都有些微描述。我看谢长老长篇大论地说起此事,便留了个心。适才我在后院坐着,下人进来报告,说有个姓云的来了,我便想起了此事。方才进厅来一看,见云兄弟的样貌与信中所言一般无二,便是所配双剑的配饰都分毫不差,我这才一口叫出了云兄弟的名字,可见我这双眼睛还不算瞎。”
云天行道“原来是这样。刚才多有冒犯,还望文堂主恕罪。”
文墨笑道“这么说可就见外了,云兄弟既是谢长老的朋友,又是吴副门主的朋友,那就是我们云门的贵客。若云兄弟还看得起我文墨,就按年纪叫我一声大哥好了,总是文堂主文堂主这样叫,反倒生分了。”
云天行笑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文墨哈哈大笑,把云天行请入座中,自己也不去主座,就在云天行对首坐下,道“既是自家人,客套话我就不多说了,云兄弟此来,想必是有急事吧”
云天行道“不瞒文大哥,今日此来,的确有两件事想要麻烦贵堂,希望文大哥看在谢长老的面上,帮助则个。”
文墨道“是哪两件事,云兄弟但说无妨,但凡能够帮得上忙,文墨必定倾力相助。”
云天行道“昨夜有位朋友被蜃楼的人掳走,现正关在黄泥岭平天寨中,我们三人本想闯入寨中,救那位朋友出来,可那平天寨建在山上,只有一条上山的路,当中又有高关阻碍,其上强弓硬弩,檑木炮石,不计其数,我等思量无策,这才向吕大哥求助来了。”
文墨道“云兄弟那位朋友真是被蜃楼的人捉走的”
云天行点了点头,道“那人自称叫银蛇,披着鸦羽斗篷,带着悬玉斗笠,使的是一柄弯弯曲曲的剑,武功极高,应该是蜃楼的人不假。”
文墨道“这可怪了,据我所知,平天寨里都是一些土匪强人,怎的会与蜃楼的人勾结在一起”